這不是冤枉人麼。
刀子紮在地板上,那地板乃是青磚鋪就,河南道官窯廠的手筆,這一刀子下去,竟然就刀切豆腐普通的輕鬆。
進門以後,金刀將房門一栓,然後安平一邊本身脫衣服一邊冷眼看著張德:“還愣著何為?脫衣服!把你用在狐狸暖榻上的招式,全賜與用一遍!”
聽到這裡,安平頓時神采一軟,幽幽道:“真是苦了你了。”
“突厥女再美,哪有娘子的美獨一無二?娘子便是這健旺的技藝,態如雲行,妙如飛燕。突厥女子,少女時還則罷了,如果作了人婦,胖大醜惡,的確不堪入目。豈能跟娘子這等妙人相提並論?”
“呸!竟是說些廢話!”
頓了頓,梁豐縣男更是語重心長道,“我是個外來戶,在都城那是承蒙長輩關照,兄弟照顧。來了河北,便是要和望族爭個凹凸,還不消說你家二哥……”
“張德!便是這個辰光,還要護著那狐狸!你……你去死吧!”
“唉,娘子有所不知啊。這東瀚海比不得彼處。吾在外打拚,為的不恰是我等將來嗎?彼處物料歉收,不拘是水力海運田產,皆是煤鐵大興的好去處。她既然做了一回女都督,自是有些門路的,不說是陛下的關照,隻說她那些亡國的突厥殘黨,在那邊蠶食東北諸部,也是要緊的權勢。我如果不攀扯她,豈不是被河北道的望族占了先機?”
抽了本身一個耳光,吞了一口口水,張德更是又道,“再說娘子這玉足如蓮,便十輕移挪步,就有漢宮飛燕的輕巧,西子捧心的嬌媚。不說這等平常的,隻說這娘子的颯爽氣度,英姿不凡,想那出塞的昭君,戲火的褒姒,也冇有能比擬的。娘子,你說你還能不美麼?”
套路!這特麼是套路啊!
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李芷兒嘲笑一聲:“賊男人,花言巧語就像含糊疇昔?你當予是小家出身的碧玉,無知懵懂的內室少女麼?”
老張有點肚子難受,想吐,太特麼噁心了。
作為一條工科狗,上輩子又冇有體係學過泡妞,有妞上門問罪,不說是從速點頭認錯跪地告饒主動取出鍵盤……搓衣板,竟然還敢抵賴還敢辯駁,的確是自尋死路。不過正所謂人都是逼出來的,老張靈光一現,俄然有了一個動機。
“三郎是我兄弟,雖非親兄弟,卻好似親兄弟,焉能不愛?但三郎之愛,同娘子之愛,焉能混為一同?”
安平秀眉挑了挑,將細鈿插回了頭上,拎著金刀站那邊抬了抬眼皮,勻了氣道:“便是我這般美的,怎地不愛?便是程三郎,你愛他也賽過愛我!”
這不要臉的話一出口,安平小公舉嬌軀一顫,卻還是咬牙切齒恨恨然道:“休要說些好聽的話來,如果我美,怎地便讓你爬上那狐狸的踏上,進了她的暖帳!”
嗯?!
“呸!你這江南浪蕩子,便隻要嘴上說的好聽!你負我――”
“……”
現在安平便像個小女人,走到張德身邊,拉著他的手,安撫道:“大郎辛苦,予也是曉得的。隻是,大郎怎地總把予當傻女子?”
這便是雙刀在手的架式,老張正要昂首瞄一眼,就見香風襲來,卻不是甚麼美人投懷送抱。劈麵就是一根金釵,噗嗤一聲,紮入楠木梁柱裡頭。
也不管是哪路刀法,老張拔腿就跑,心說這妞真是心眼比針尖還小。當初本身嘴炮說不在乎的,成果還冇跟表妹有甚麼呢,就差點一哭二鬨三吊頸。至於銀楚,這就不但僅是心機需求題目,這是……這是為了產業反動的巨大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