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刀客林輕俠嘿嘿一笑:“長安真是大,不好找人。剛來那會兒,跑去東市了,還碰到個小崽子,竟然跟俺同名同姓,真是活見鬼。”
“吃過飯冇?”
張德連連擺手:“常公客氣了,客氣了。”
“無妨無妨,如果老哥不忿,便由我去和他說。”
他趕緊道:“這點子乃是金點子,凱申兄非常人也。如有一二十年沉浮,不說富可敵國,日進鬥金不過是等閒罷了。”
“可這常明直……”
光玄武門那事兒,天子冇藉著我哥哥是你害死的來弄他,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明白過來,張德點點頭,本來講的是常何。
張德一聽,頓時笑了:“那廝是張亮老匹夫的假子,排行十八,自發得仗義任俠,自個兒改的。”
夏天老兵們要混點高溫補助,作為負傷退役的老兵,兵部戶部禮部都得做點事情,你不乾人事,那麼多退伍老兵,肇事如何辦?
“林老哥,大郎也在。”
常何深吸一口氣,感慨道:“操之非常人也,賓王能在東宮如魚得水,亦是操之運作之功。”
禁止了常何的行動,兩邊才重新入坐。
“張公,張公留步。”
“謝個甚,都是朋友。”
“大郎,這說的是哪個?”
“非也非也,馬賓王滿腹經綸,胸懷乾坤,縱使無我,亦是鳳凰在天。凱申兄腦筋靈光,此等財路被其想到,亦非等閒。”
言罷,張德道:“財物運送,如流水普通,日月不斷,方能積少成多。一物一貨,收個三五文七八文,但是一次運上數百數千,卻也是數貫轉頭。長安至洛陽,乃是大富坦途,若能做起來,一日隻怕要破萬財賄,一年下來,幾千貫老是有的。”
“就是阿誰不做右衛將軍的。”
“常公多禮了,德之名聲,空有臭名爾。”說著,也拿起酒杯,裝的都是葡萄酒,趕緊乾了一杯。
張德哈哈一笑,指了指林輕俠,便道:“老哥邊走邊說。”
他說的保守,但常明直卻也不蠢,頓時大喜:“多謝大郎提攜!”
林輕俠一臉的不甘心。
老張一聽,微微一笑:“便依凱申兄之言,這物流二字,當真是精美。待七月尋個良辰穀旦,便在東西兩市開張。到時候,長安洛陽,定會讓凱申兄財路滾滾,兩地朋友,都會曉得凱申兄的名頭。”
中間酒女趕緊給他滿上,張德再舉杯,衝常明直道:“凱申兄,久聞兄之大名,洛陽朋友多有提起,德敬你一杯。”
張德問林輕俠。
一想到這裡,常明直另有點小衝動呢。
林輕俠也是反應過來,頓時道:“俺好鞋不踩狗屎!”
主客皆歡,世人在歡愉的氛圍中,享用著美酒好菜。(~^~)
現在麼,常何更是感慨,張大郎不愧是長安少年魁首,就常家這爛狗屎一樣的人見人厭,張操之還是談笑風生,光這等度量,就不是平常少年能有的。
常何的侄兒?
然後約了個時候,豈料常家的人很衝動很正式,竟然常何親身出馬來談事情。
酒過三巡,閒事兒也該下台了。
福威鏢局的總鏢頭王祖賢當然不消考慮這個,但他得給鏢局的兄弟們來點福利,以是也豁出那張老臉,來了長安。起先又怕被老下級們瞧不起,張德就批了普寧坊的一間宅院給他們落腳。
嗝。
“那就多謝操之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