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一眼剛好燃燒殆儘的香,他手忙腳亂的從爐火裡紅彤彤的鋼鐵夾出,看著軟綿綿的鋼條,他哀嚎道:“完了、完了……”
用鐵錘試了試冷卻後的鋼條硬度,感覺硬度對勁了,又點了一根香記及時候,纔將鋼條丟入炭火中回火。
見二人還是不說話,高升懶得例會,讓管家孫有福將他從長安給二老帶返來的禮品搬來,這才牽著高悅的小手進入家中。
白日起了個大早,帶著高悅到村塾告假,又倉猝趕到長安。
第一道工序很快完成,比及冷卻了鋼條,將鋼條放入炭火中回火,高升感覺本身太累了,直接拖了張椅子就坐在爐火中間,等得著本身用燃香、來記錄的回火時候達到。
他一進自家院子,就看到程處弼與李敬業二人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翹著二郎腿兒,像豬普通享用著午後的陽光,一臉的適意。
程處弼也是哈哈大笑。
西市溢香堂旗艦店發賣香皂的成果已經出爐,高升為了能當天趕回下河村,不能再等東市兩間肆鋪發賣香皂的成果,與李明月和楊妙兒告彆以後,領著高悅趕在閉市的鼓聲響起前,出了長安城,一起車馬不斷返回了下河村。
二人再次臉上變色,一臉的死灰,都用一種讓於心不忍的神采看著高升。
下河村的小日子,過得二人的確是慘絕人寰的酸爽。
比及鋼條硬化,他先掐滅香火記及時候,這才用鐵夾取出紅彤彤的鋼鐵,用大鐵錘一邊幾次鍛造,最後將鋼條塞入涼水中冷卻。
見高升進房,李敬業鄒著眉,對還是沉默的程處弼道:“老陳,三哥所言不虛,如果讓咱家裡的那兩位閻羅找到,咱大不了挨頓抽,就咱家那兩位閻羅的火爆脾氣,三哥可就不利了。”
程處弼神采一凝,彷彿想通了心中間結,咬著牙狠狠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禍及彆人豈是我程處弼的風格?”
李敬業點點頭,也道:“也不是我李敬業的風格!”
若不是事情室的四壁用多層木板,中間加棉絮隔音,恐怕他在事情室內鍛造碳鋼,叮叮鐺鐺的敲打聲,會讓彆墅內住著的人都醒過來。
此次的鋼條的回火時候,差一點就超越了淬火時候,這讓他痛心疾首……
現在已經是秋末快初冬的季候,日夜溫差大,幸虧他在熔爐邊繁忙,倒是不感覺冷,但屋內安排的冷卻用水的溫度,跟著夜深漸漸的變得越冷。
高升駕車回到家,管家孫有福倉猝迎上前來,攙扶他與高悅下了馬車,再將馬車拉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