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大長公主皺眉道:“裴寂,那是惡了我們家賢人,這才戰戰兢兢的朝不保夕,不然換了早幾年,他這輩子又怕過誰來?那小東西就算再如何得寵再如何短長,莫非還敢找老身的費事?老身借他幾個膽量。”
老太太皺眉,一巴掌打在老頭的後腦上,痛罵道:“好你個老東西,你這是指桑罵槐是不是?老孃剛嫁過來的時候還看不上你呢,一輩子也冇少揍你,可還不是跟你過了一輩子?這不也挺喜樂的麼?這女人啊,不管是多烈的性子,嫁人以後總能板的過來,你看秀寧那丫頭,剛嫁疇昔的時候跟小邵整天打來打去的,好懸冇把屋子給燒了,可厥後如何樣?伉儷倆人共同領軍出征,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還給柴紹生了兩個大胖小子,他們河間王府上是有過勢的,我們兩家若能攀親,那對咱家但是大大的功德,就算老幺實在不喜好,那不是還能納妾呢麼。”
這老太太天然便是李世民的親姑姑,同安大長公主了。
老頭子道:“打死他?人家但是太子麵前的紅人,幾近內定了的將來宰相,連裴寂都服軟了,誰敢跟他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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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之前,秦浩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會真的和裴寂和解,隻為了一個太極宮內的辦公衙門。
同安大長公主笑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長安城這些小猴子們,各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恐怕早就故意機會一會這個將來宰相了吧,用不著我們家脫手,隻要我們締造個機遇,就不信那些小猴崽子能忍得住。”
老頭道:“他是不敢招惹你,可我們老兩口另有多少日子可活?這小東西的做事氣勢我也研討過,貌似謙恭,實則倒是個狠辣的角色,還是個仆從的時候就敢殺仆人家一家八口八條性命,在洛陽,那也是雙手沾著血上去的,韋挺那孩子你還記得不?出息似錦的一個小夥子,愣是被這小子給清算的放逐幷州了,另有那淮安王家的李孝慈,也不簡樸了吧,愣是被他給清算的服服帖帖,現在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這半年來,冇傳聞過他和彆人翻了多大的臉,但凡是獲咎了他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反而成了他的狗腿,這不是個好惹的主,這臭小子啊,記仇,如果人家倆人真的有這個心機,能夠河間王那他有脾氣隻能忍著,可我們家可就完了,等你我走了今後,搞不好他會把老幺給活活弄死,再和那丫頭風騷歡愉。”
有人說政治是這個世上最肮臟的東西,天底下再也冇甚麼比它更加赤-裸,卻恰好要在上麵披上一層五顏六色的富麗時裝。
這老太太卻像是小孩子一樣一把將一整盤的桂花糕都摟在了懷裡,道:“老身都土埋半截的人了,就好這一口吃食,如果連這也不讓吃得利落,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