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二話不說,捧著一個白瓷的小瓶子到了秦少遊跟前,秦少遊接過,將瓷瓶的蓋子揭開,裡頭是黑乎乎的粉末。
但是目睹秦少遊凶神惡煞,上官婉兒隻得忍下如許的屈辱,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秦少遊,恐怕這個‘白癡’暴起傷人,芊芊細手倒是不敢怠慢,舀起一口湯來,謹慎翼翼的吹涼一下,放入口中。
“……”秦少遊驚詫,你要吃葡萄,你跑來這裡做甚麼?他點頭道:“冇有!”
秦少遊氣得顫栗,這是挑釁啊,這絕對是挑釁,欺我秦家無人啊。愛乾淨,就是歪曲如春酒樓的飯菜有題目,說挑食,不過是說做的不好吃,你吃都冇吃,就下如此結論,不是挑釁惹事是甚麼?姓周的,和你冇完!
因而上官婉兒不由後退一步。
“也冇有。”
“梨呢。”
秦少遊用小勺舀出一勺粉末,灑在這珍珠翡翠羹上……
後廚狹小,容不了很多人,幾個侍衛進不來,秦少遊卻還抓著上官婉兒,幾近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斥道:“客長,你要吃甚麼?”
“好名兒……不過……你們這裡有冇有,那種……唔,不需求做的菜。”
秦少遊不客氣隧道:“吃!”
而現在,秦少遊手中拿著長勺,隻看著火候,彷彿每一刻的火候和時候都在他的把握當中,對於上官婉兒的幽怨,倒是渾然不覺。
秦少遊淡淡道:“這是珍珠翡翠羹,蜜斯感覺如何?”
好霸道!
上官婉兒頓時驚得下認識的道:“我吃。”
刀功實在是東方烹調的最首要一環,直接影響到菜色的味感和觀感,而秦少遊的刀功可謂一絕,半晌工夫,菘菜便已切好,秦少遊緊接著道:“豆腐。”
欺人太過!
後廚裡的秦壽聽到動靜,見狀,大驚失容的道:“堂弟……”
上官婉兒吃痛,哎喲一聲,正待要反擊,秦少遊倒是拖著她,肝火沖沖的道:“我和你們有甚麼仇,甚麼怨?如春酒樓的名譽何至於被你們如許誹謗?你們嫌飯菜臟是麼?那就讓你們親眼看看後廚,那裡臟了?不能下嚥,你就瞧瞧甚麼叫做甘旨好菜……”
旋即,濃濃的豆腐與菘菜香氣充盈在廚房以內,不但是如此,那如珍珠普通的豆腐與翠綠的菘菜交雜一起,單單隻是品相,就已讓上官婉兒禁不住食指大動。
乃至於方纔還仇恨不已的上官婉兒也不由被吸引,禦廚們做菜,她是見過的,究竟上,宮廷中很多宴會都是由上官婉兒賣力安排,她當然識貨,這宮裡最好的良庖,當然也是刀功了得,卻也一定有秦少遊這般,將刀功玩成了揮毫潑墨般的藝術境地。
“很好,你不曉得,那就是甚麼都吃了。”秦少遊不再理她,朝秦壽道:“刀!”
秦少遊直接將熱騰騰的菘菜湯倒入了一盆豆腐當中,這滾燙的菘菜湯與豆腐一打仗,當即收回滋滋響聲,一股白煙升騰而起。
秦少遊並不急於將豆腐下鍋,此時鍋裡已經煮了熱騰騰的水,他直接將菘菜抄起,倒入鍋中,反手拿起一個盆子,將豆腐裝入,隨即在豆腐上放了油,撒了細鹽,將一根小蔥切碎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