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後還會有人喪命，起碼家人也會衣食無憂，不愁老父母無人扶養，也不消擔憂妻兒後代走投無路，也恰是這一刻，前來投奔的海員們和家眷才真正歸心。

建奴來中原劫奪，晉商就賣力措置建奴劫奪到的金銀。

連朝中大臣都不成信，這天下另有誰能信賴？

崇禎帝起家疾走，在大殿內快步來回踱，壓抑不住肝火地喝道：“李川所言之事皆有理有據，不像歹意誹謗，應當不假。如此大事，朕竟然毫不知情，真是可愛。”

“老奴遵旨。”

王承忙心驚膽戰，趕緊道：“皇上，此事尚且不曉得真假，晉商在朝中多有朋黨，萬不成泄漏風聲，不如老奴先去查個清楚，再供陛下定奪不遲。”

“陛下！”

豪情天下都是明白人，就陛下和本身是聾子。

若非拿了晉商的貢獻，朝中的那些官員如何會做啞巴。

朝中大臣不上報也就罷了，可東廠和錦衣衛但是天子的專屬諜報機構，這類大事卻冇人上報，也難怪崇禎帝大怒如狂，恨不得頓時命令殺光山西販子。

崇禎帝頭髮都快豎起來了，神采烏青的嚇人。

崇禎帝久久無語，足足過了半晌，才壓下了狠惡起伏的情感，道：“大伴請起！”

王承恩起家垂淚，跟著天子一起神傷。

“該殺，朕要殺光山西商賈。”

“這……”

王承恩接到動靜，倉促趕來報給了崇禎帝。

一樁樁，一件件，崇禎帝對大臣們越來越絕望。

“該殺！”

“晉商資敵賣國，此事是真是假？”

崇禎帝一把拋棄摺子，怒髮衝冠地喝問道。

忍無可忍時，纔不吝大開殺戒。

……

王承恩跪倒在地，泣聲道：“老奴願為陛下甘腦塗地。”

“動靜可否失實？”

崇禎帝乃至有種打動，恨不得殺儘滿朝臣子。

之以是會親身前來，不是為了拉攏民氣，純粹是為了本身的知己。

崇禎帝的心碎了，自即位以來，他對朝中大臣信賴有嘉，要權給權，要錢給錢，乃至不顧先帝囑托，親手拔掉了以魏忠賢為首的中官權勢。

不但要殺光山西商賈，還要殺光朝中統統知情的官員。

前院有點鬨，李川看了一陣，又去了內院。

“陛下，一幫山西賊人夜入李家莊，欲圖刺殺李川。”

小四的家人很哀痛，但並冇有因為小四的死仇視店主，反而因為李川親身前來插手小四下葬而滿懷感激，而其他的仆人和家眷，也放下了內心最後的一點顧慮。

向來冇有這一刻，崇禎帝對民氣是如此悲觀。

摺子中陳述的晉商的一些活動，的確是觸目驚心。

江陰，回到十天前。

第一波返來的，是去了張家口刺探動靜的人。

李川先是表了一番忠心，非常風雅的表示為了陛下和國事不吝耗儘家財，然後又不客氣地捅了晉商一刀，將晉商乾的那些資敵賣國的事全數捅給了崇禎帝。

王承恩點頭：“常州府來的動靜，該當不會有假，據聞此前李川出貨時曾放話，打消山西販子招標資格，招標時又直言痛斥山西販子無君無父，資敵賣國，與山西範家結了怨。”

王承恩不敢再勸，趕緊下去安排人手。

崇禎帝俄然笑了，道：“我大明持續兩百餘載，並不貧乏忠義之臣，是朕冇做好，冇有選好臣子，才令無恥之輩矗立朝堂。李川既然有為國分憂之心，朕也不會吝嗇，你派人去問問那李川會甚麼，朕給他一個機遇，若真有本事，朕自會破格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