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賀青問道。
“那你要多少?”聽賀青那麼一反問,黎先生神采一沉,抬高聲音說道,“可你明顯纔出了三十萬啊!我給你的價已經是多的了。”
隻見那男人五十歲擺佈的模樣,西裝革履,打扮甚是麵子,一看就曉得是那種奇蹟有成的人士。
“哦?”賀青打量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賀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悄悄點頭道:“嗯,是一件‘賞器’。”
前後態度竟然來了個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幾分鐘之前他還對賀青不屑一顧,轉眼以後他就稱兄道弟,表示得非常客氣了。
“有甚麼事麼?”賀青站住腳步,淡淡地問道。
“黎先生,你是在開打趣吧?”賀青苦笑道,“我看你是不懂行情吧?這但是官窯佳構,是禦賜的玩賞品,你覺得三四十萬就能拿下來?”
賀青應道:“嗯,我看到了。冇事,跟著就跟著吧,我們又冇做甚麼負苦衷,還怕他們跟蹤不成?”
林海濤好似俄然想到了甚麼,目光微微閃動道:“青哥,你是想和那夥曰本人玩玩?”
“還是謹慎點好。剛纔你替那攤主說話,那傢夥氣得不可,怕他們過後跟你過不去。”固然賀青渾然冇把那夥人跟蹤一事放在心上,但林海濤還是有了防備之心,恐怕那夥來頭不善的人對賀青倒黴。
賀青說道:“他們太放肆了,想挫挫他們的銳氣。海濤,我剛纔那是放長線釣大魚。阿誰姓黎的曰本人來頭必定不小,我很獵奇,他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
一會兒後,那夥人真的追了上來,並攔住了賀青他們的來路。
因為聽那人說話的聲音“頓挫頓挫”的,艸著一口並不流利的淺顯話,較著是本國人,隻要本國人才那麼說漢語吧。
黎先生答覆道:“那隻‘嬰戲圖’青花大碗本來是我們看好的,但最後看走眼了,冇有拿下來,現在才曉得錯過了一件好東西,要不是你指導,那我們永久不曉得那是一件‘賞器’,是明朝的官窯佳構瓷器。你剛纔花了三十萬從那位老闆手上收了下來,不曉得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把那隻碗讓給我,我情願出三十一萬,讓你一下子賺一萬,如何?”
賀青明言不止三四十萬,他就開了五十萬的代價,剛纔他想打發叫花子,這下終究知點趣了,把代價抬到了五十萬,比起原價多了二十萬,對於普通人來講算是賺很多了,但賀青可不是普通人,他的設法不是黎先生等人能捉摸到的。
“莫非不是一件大寶貝麼?”林海濤被他這話弄胡塗了。
“青哥,那人情願出八十萬,你都不賣?!這東西真有這麼好麼?!”林海濤追上來問道。
“不敢當!”賀青趕緊搖手道,“叨教,有冇有甚麼事情?要不然請借過,我們另有首要的事情要去措置。”
果不其然,賀青和林海濤話音剛落,前麵就有人快步追了上來。
他擺出一副非常風雅的模樣,可聽明白他的意義後,賀青和林海濤他們不由嘲笑,心想這個黎先生真會做買賣,三十萬買來的東西,東西還熱乎著,他竟然纔出三十一萬。
叫他的不是彆人,恰是之前與他爭得臉紅脖子粗的阿誰年青男人。
賀青說道:“如果是其彆人,那冇得說,能夠考慮,但誰叫他是個曰本人,按原則我向來反麵曰本人做買賣的,要做那也得賺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