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諸位,我也是兵。”晏軻冷不丁的彌補道。
神探張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眼睛斜蔑著他。
“班長……”
“敢作敢當,你他孃的另有點甲士的骨氣,我再問你,晏軻是不是和你一道逃出來的?快說……”神探張問道。
晏軻下認識地閃到一邊,清了清嗓子:“那小的就長話短說了。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對不住各位了,扯女人那就遠了,今兒小的就給大師夥說說兄弟。”
“他……”
晏軻振振有詞地說道:“地上已經歸天的這位,是我忘年交的兄弟,是插手過北伐的晉綏軍老兵,你們方纔也聽那位掌櫃的說了,這老兵周身多處舊傷,舊傷是打哪來的?當然都是從疆場上留下來的!你們想想,他在疆場上多少回出世入死視死如歸,多少回沖鋒陷陣死裡逃生?就憑這個,就足以申明他是一個好兵,是一個豪傑,大師承認不承認?”
“晏軻,你……你讓我把話說完了。”
“說人話!”晏軻話冇說完,神探張舉起鞭子作勢欲抽。
晏軻見他眼睛都綠了,也不敢耍渾了。
神探張冷哼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光臨頭了還想口語呢?好,明天你如果口語不動老子,老子非扒你了的皮不成!”
“班長,班長!”晏軻感受不妙,大呼了兩聲,倉猝將班長放了下來,晃了晃班長的肩膀,見他一動不動,伸手一探,竟冇了鼻息,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周身都涼透了。
一起千辛萬苦,眼看就要帶著班長回到家,見著他朝思暮想的老孃,可千萬冇想到竟死在了家門口。加上眾狼環伺,這神探張傲慢高傲,對逃兵一貫心狠手辣,現在他當眾被騙被騙,惱羞成怒,秉雷霆之勢而下,稍有不慎本身的小命就冇了。晏軻不由悲從心起,乾脆放聲痛哭了起來。
“多謝張警長。”晏軻抹了把眼淚,不疾不徐地直起家,挺胸凜然:“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今所誌得逞,何如死乎?”
班長話還冇說完,一口氣冇上來,頭垂了下去。
差人當中有人悄悄點了點頭。
世人聽的正出神,被他這麼一問麵麵相覷,連神探張也不由愣了個神,皺著眉頭盯著晏軻,不知這小子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班長剛纔迴光返照,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不過麵前的對話卻聽得清清楚楚,斷斷續續地說道:“不消檢察了,我承認……”
“啥?那位兄弟說我吹牛?我如何能夠吹牛?我每句話都是實話,我晏軻對天發誓,要有是半句謊話,下輩子投胎當夜壺。”
晏軻嚴峻地屏住呼吸,扭頭望著頭搭在本身肩膀上的班長,心中七上八下亂作一團,心想班長啊班長,你如果說了實話,咱兩就真的完了。
晏軻打小跟三教九流廝混,長於察言觀色,神探張話一出口,加上前一次的經曆,晏軻內心就有了底。這神探張固然為人裝腔作勢,但部下的人對他恭恭敬敬,加上他對小金子也算有情有義,想必餬口中定是個義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