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晏軻點頭哈腰地答允道:“小的是交城的平頭百姓,我爹病了,帶我爹瞧病來的。”
“警長好!”領頭的差人一看來人,兩腳啪地立正,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
晏軻腦筋一轉,搶先哭訴道:“我爹就是因為撿這該死的東西,纔給野豬咬了的,他跟我說這東西能值點錢,我心想,就這麼個破銅子兒能值甚麼錢?長官,您是差人局的人,您見過大世麵,您給說說,這玩意真像我爹說的那樣能值幾個錢兒不?”
“那可不嘛,小的家裡窮,如果換不來錢的話,拿甚麼給我爹治腿?再說了,換不來錢的話,回了家我娘也饒不了他,長官您是不曉得,我娘在我們衚衕,那出了名的母夜叉,大家都說我娘脾氣躁,就跟炮仗似的,燃燒就著,客歲隔壁老王修屋子占了我們家兩指寬的地,把我娘氣的,拎了把菜刀就衝疇昔,把老王家的祖宗牌位都給砍碎當柴火燒了,揍我爹那的確就是家常便飯,表情好了拎過來揍一頓助掃興,表情不好了拎過來揍一頓撒撒氣,大打三六九,小打每天有……”
晏軻作了個揖:“回您的話,家裡窮,冇吃的了,我爹一早出去打獵,荒郊野嶺的給野豬咬了,你說不利不不利?”
“野豬咬人?你小子挺能編啊。”
神探張一臉大怒地坐在馬背上,手裡的馬鞭一指掌櫃的腦袋:“說。”
晏軻剛想拉住掌櫃,‘哐’的一聲門被撞開了,幾個持槍的差人衝了出去。
眼瞅著一行人出了鋪子,晏軻剛鬆了口氣,那名已經走到門口的小頭頭俄然愣住了腳步,回過甚看著晏軻皺眉問道:“你是乾甚麼的?”
領頭的差人正往前走,隻感覺腳下被咯了一下,抬起腳,哈腰將槍彈撿了起來,神采頓時變了。
掌櫃的掙紮了兩下,大聲道:“我家世代在交城開藥鋪行醫救人,你們要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休想把我帶走。”
恰是晏軻在亂葬崗扔槍時候退出來的那幾枚槍彈,晏軻腦筋裡嗡了一聲,暗想:這可真是完了。
阿誰被打暈了的小差人,上前鉚足了勁,照著晏軻就是一個大嘴巴。這小子捱了晏軻一槍托,撿了半條命歸去後又被神探張抽了一鞭子,這會兒狠不能劈了晏軻。
“甚麼?你還想要拿這個換錢?”
那掌櫃的八風不動,彷彿早故意機籌辦,不慌不忙地斥道:“深更半夜,諸位突入我的藥鋪想要乾甚麼?”
掌櫃聞言神采煞白疲勞在地。
“是是是,滾,小的這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