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定楊嘯要他乾甚麼,但能夠必定的是,必然跟這個“太原集合營”有乾係。這三個月來,他耳聞目睹,馳名有姓的特工就在各種行動中死了七八個,他們個個都是不要命的角色。他佩服這些奮不顧身的死士,但他不想死,他不是甲士,他另有大仇未報,他要殺了木村俊樹為班長母親和那一村鄉親報仇!
晏軻認得這些人,他們都是軍統太原組的虎倀。
昨日,軍統山西站行動處長在小酒館秘會楊嘯,二人關起門來商討了整整一上午,賣力倒茶的晏軻聽到處長提到“太原集合營”和甚麼“流石打算”,那處長在他送水時還用心將茶杯打落摔碎,然後冷冷地盯著他將現場打掃結束換上新茶後,俄然又用糟糕的日語叫他換上烏龍茶。楊嘯送走處長後,回身又莫名其妙的要求他這幾天好好療養,哪也不要去。
晏軻還想狡賴,楊嘯翻開手槍保險,輕釦扳機沉聲道:“晏軻,我給你兩個挑選,要麼數罪併罰當場處決,要麼跟我歸去接管一項任務!給你三秒鐘考慮的時候,3,2……”
抓他的人更加用力,他衝著遠遠圍觀的搭客大呼起來:“拯救啊,百姓黨又抓壯丁啦……”話音未落,車右邊的那扇門翻開,一雙擦的鋥亮的皮鞋從轎車裡探了出來,一個身著風衣的男人下車,狠狠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緊接著一把手槍緊緊地抵在了晏軻的額頭上。
淩晨四點非常擺佈,掩蔽在四合院中的小酒館東北角,陰暗的角落裡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吱呀’聲,緊接著院子的角門被推開,身穿便裝頭戴鴨舌帽的晏軻從門裡探出頭朝內裡看了看,不遠處的大街上,幾個巡查的日軍邁著零散的法度方纔走了疇昔。
晏軻長舒一口氣,對著已經回身籌辦上車的楊嘯問道:“這個任務,會……會有傷害嗎?”
拂曉前,他定時到達了太原火車站,車票早就已經買好,遵循打算他將前去鄭州。
這楊嘯對他非常信賴,平素有甚麼行動也從不決計躲避他,還經常帶著他出去打靶,冇事的時候還讓他教本身日語,彷彿將他當作了軍統的編外特工。
為酬謝拯救之恩,楊嘯欲將晏軻收至麾下,但晏軻擔憂逃兵身份敗露,巧舌令色,加上楊夫人對其廚藝非常賞識,楊嘯隻得將他安設在軍統用來奧妙聯絡的小酒館當了良庖子,究竟上就是楊家的私廚。
這個楊嘯跟他很有些淵源,他從交城監獄出來以後,本來籌算帶著不治身亡的班長的老母親一起逃脫,但是,到了那邊卻親眼目睹了全村人被日本少佐木村俊樹殛斃的場景。
“錯不了,抓的就是你!”
晏軻忽地一下站直了,嘴巴也順溜了起來: “那還用說,跟著您肝腦塗地,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