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女早已嚇白了臉,卻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心驚膽顫地為百裡明江擦潔淨身子,又拿起衣衫一件一件地為他穿上,這才弓著腰,悄悄地退了出去,隨即遠遠避開這閣房,恐怕本身聽到了甚麼不該曉得的奧妙,小命難保。
“陛下,臣妾真的不曉得皇後孃娘如何會有這頭油!當初皇兄差人給臣妾送了幾瓶來,臣妾當時和希貴妃乾係不錯,便送了她兩瓶,其彆人臣妾一概冇送過,剩下的頭油都還在臣妾這裡收著。陛下如果不信,能夠查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你總算是說出來了,這就是你害老七和淼兒的顛末吧?另有琪貴妃,你不是一向暗中給她下藥,不想讓她有朕的子嗣麼?你敢說這一次她染上天花、差點滑胎與你無關?!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朕終究明白了,你和你皇兄一樣惡毒,你皇兄將你送到西林和親,就是要你來禍亂宮闈的!”百裡明江冷冷地看著冷安然,臉上有幾分猙獰。
冷安然冇想到本身腦筋轉了半天想出來的後果結果,聽在百裡明江耳裡竟成了本身下毒手的顛末,她到西林這麼多年,從冇見過百裡明江在她麵前這般陰冷,也從未被百裡明江罵成禍害,她的內心怕得要死,卻不曉得還要說甚麼才氣讓百裡明江信賴本身,隻能嘶聲力竭地哭喊!
“殺人?皇後?”冷安然俄然就明白了過來,也顧不到手被踩得有多痛,當即開端喊冤,“陛下,臣妾冇有,臣妾絕對冇有害人,臣妾向來冇有送過皇後孃娘頭油,也未曾害過她!陛下明查啊,臣妾是冤枉的!”
“是的,你一開初想害的或許並不是淼兒,而是希貴妃!你大要上與她交好,背後裡卻一心想把她打壓下去,想在朕的後宮中獨大。冷昆陽送頭油來的時候你剛好要設想害煦王妃吧?為了要希貴妃共同你,你便假惺惺地送她兩瓶頭油,還用心在她麵前說此物可貴,說甚麼淼兒平平素嫌棄外務府大班的頭油不好,你就算有好東西也絕對不會與之分享。”
“讒諂?誰能用你的頭油去讒諂人?這東西莫非不是隻要你纔有?你不要奉告朕,你的好皇兄冷昆陽為了幫你皋牢這宮裡的人,而把這頭油四周送人!他就算是有阿誰心,也冇阿誰本事!難不成朕的後宮已經是冷昆陽的天下,他隨便能夠在這宮中四周派發頭油麼?”百裡明江眯了眯眼睛,渾身披收回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臣妾的頭油啊。”那頭油砸到冷安然身上,砸得她生疼,但這類痛卻比不過她內心的驚駭,她將那瓶子抓在手裡,略帶惶恐地看著百裡明江,向來奪目的腦袋一時之間竟有些轉不過來。
“不,不是臣妾做的。陛下,你要信賴臣妾啊,臣妾真的是被人讒諂的!臣妾甚麼都不曉得!臣妾也冇有和皇兄勾搭,更不敢對西林皇室有所不軌!”
“當然是你的頭油,除了你,另有誰能用頭油來殺人!”百裡明江走到冷安然麵前,一腳踩在她握著頭油的那隻手上,狠狠地【柔躪】了幾下,“冷安然,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你竟然敢害朕的皇後,你的確是膽小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