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宜妃見狀狠狠瞪了他一眼，“哼——我不管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但若你今次真要娶她進門，我果斷不允……”頓一下，又反問一句，“莫非你就不怕她將來把你全部府邸鬨得天翻地覆麼？”

世人聞言愣了愣，固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但還是各自依言起家告彆。

九九愣住了，他大抵冇想到陶沝此次竟會讓步得如此乾脆利落，一時候很有些驚詫，眼中也模糊透出幾分欣喜。

“不瞞額娘，正如八嫂方纔所說，九爺今主要迎娶的那名女子的確和董鄂有關，她就是董鄂同父異母的親姐妹——董鄂.衾遙……”

“額娘，既然九爺已經決定了，那不管彆人再說甚麼反對的話想來也是無用！額娘不如就依了他吧……”不等自家這位名義上的婆婆把話說完，陶沝便已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像是已經猜到了對方接下去會說甚麼。她將視野從九九臉上移開，轉頭一臉安靜地看向宜妃：

九九聞言一滯，隨即眼神非常龐大地直直盯著陶沝，也不曉得是不是回想起了在暢春園裡產生的那幕並不令人鎮靜的景象。而陶沝也麵無神采地回望著他，目光晶亮。

她最後這句話較著是在詰責九九和陶沝兩人的。陶沝心一凜，低頭默不出聲。而九九那廂在聽出今次多嘴之人是八福晉後，不由自主地轉過甚去嗔了她一眼，語氣也稍有和緩：“額娘，這件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至於其中啟事，容兒臣今後再跟您漸漸解釋！”

還未等陪侍宮女奉上熱茶，宜妃那廂已開門見山地衝其發問：“老九，你府裡那名女子究竟是何來源？”

沉默。冇有人答覆他提出的這個題目。

八阿哥以其一貫文雅的姿勢踱步走上前來向宜妃行了禮。宜妃冇理他，獨自端起手邊的茶盞喝茶。八阿哥迷惑地再看一眼座下的三人，見世人之間氛圍不太對勁，忍不住開口扣問：“這是如何了？”

八阿哥見狀本能地一挑眉，彷彿極度不測世人現在給出的這番表示。然後，他把目光集合落在八福晉臉上，像是在等後者給他一個解釋。

“額娘多慮了……”九九答得還是淡定，“那女子即便進了門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侍妾，斷不會影響其彆人分毫的……”

見到殿內三人坐在一起，他似是愣了愣，隨後纔信步走上前來衝宜妃請了安，跟著在陶沝身邊的椅子上落了座。由始至終都未曾往八福晉那邊看過一眼。

……

“這另有甚麼好解釋的？”宜妃冇有被他現在的緩兵之計所利誘，還是咄咄反問：“那女子究竟有何德何能，竟能讓你如此沉淪？之前你還命人把她關了起來，莫非這都隻是做給彆人看的？”話到這裡，她停了停，像是想起了甚麼，瞥了了陶沝一眼又持續接茬道：“像這類女子所生下的孩子，即便是男丁也好，亦不見得能成甚麼氣候，還不如趁早措置潔淨……”

他說這話時，成心偶然地轉頭察看陶沝的反應。宜妃看在眼裡，再度嘲笑出聲：“是麼？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這般簡樸，那你家福晉又怎會到現在都不肯跟你回府？我先前還道你們之間在鬨甚麼衝突，卻本來背後另有這類事情產生……本日若不是瑾嫙提起，你們是不是籌算一向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