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我嗎,蔻兒?”她問。
如果有人獲得了三枚它的果實,那會如何?千蔻心想,這書裡如何不說?莫非未曾有人獲得過?
葉蘇蘇分開山穀時千蔻隻要兩三歲,但對於殷禮默自縊、血書認罪、葉蘇蘇被逐這些事她自小就傳聞過。父親的那些叮囑,她也有所耳聞,曉得葉蘇蘇本當體麵子麵地分開山穀,隻因醜事暴光,才落泊遭逐。
千蔻不解其意,卻莫名地感到一股陰寒從背脊裡升起來,令她身上汗毛根根立起。
“我傳聞,”萬簡情接著道,“姐姐是薛讓所殺,連頭顱也被他帶走。我還傳聞,薛譚昨夜連夜出穀去了。我怕他與薛讓二人手足相殘,因此來找你。”
前麵幾頁零瑣細碎地記取一些警告之言。
“你恨薛讓嗎?”萬簡情直言相問。
再翻過一頁,又見一行分歧的字,寫道:“祛痕還肌、駐顏之術、化弱為強,此類藥物逆天而行,須淺嘗輒止,不成窮究,恐出妖孽。”
“蔻兒你也曉得,”萬簡情接著說,“你爹另有一名夫人,就是薛讓的孃親,蛇蝠島的葉蘇蘇。姐姐和葉蘇蘇二人同侍一夫,本應一同為你爹分憂纔是,她二人卻勾心鬥角,貌合神離,因此你爹立下叮囑,如果他不幸早逝,她二人不能同在穀裡居住,葉蘇蘇必須分開桃花穀。畢竟葉蘇蘇在穀外另有家業,不像姐姐自小在穀裡發展。
再翻疇昔,這一頁上隻要寥寥六個字,而筆跡又有所分歧:“煉藥者,藥煉之。”
這時,門外忽傳來一個女子聲音:“薛蜜斯,我家仆人前來拜訪。”
那是穀裡人儘皆知的舊事。
------題外話------
千蔻頓時認出來,心下驚奇:那是萬簡情啊,向來不打交道的人,本日俄然上我門來,有何活動?
“就算你恨他,聽了我奉告你的事情以後,你也就不會再恨了。”萬簡情坐了下來,說道,“我剛去了姐姐的房間,看到薛讓在牆上留了字。你有去看過嗎?”
小的時候她隻將這些事當作個過期的笑話來聽,現在聽萬簡情這一提,再想到穀裡當今的景況,方纔曉得此事決不是笑話如許簡樸。
千蔻這般想著,內心一陣陣地直髮寒。
她持續往下翻,發明前麵是一段筆跡截然分歧的筆墨,慎重地寫著:“長生不死、返老還童,此二者有違天意,吾薛族後輩不得切磋,不然,必遭天遣。”
“昔年薛讓,舊地重遊;赦爾全穀,僅取此頭。”
“那年薛讓剛七歲,薛譚隻要六歲,也不曉得他們兩個如何走到耗荒山。柳百花將他們從深坑中救出,卻又碰到狼群,薛譚被傷得極重,而柳百花的一隻手掌冇了。”
她略一躊躇,將萬簡情引進屋。萬簡情將千蔻高低打量,說:“蔻兒真是和你娘長得一模一樣。”
千蔻肚裡道:你我各自度日,向來無乾係的人,能有甚麼話和我說?
“生佛草:地府島之寶,天下奇草之最,百年一成果,其果實堅固如石。得其一枚,便可保百毒不侵,百害不近,益氣護體,永年長命;若得兩枚,則怡神養性,傷病自愈,皮開肉綻亦也鮮血不流。此物非我薛族之物。”也冇畫出圖形。
她愁鬱無窮,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措置此事,乾脆拋諸腦後,暫不睬會,接著翻看那本殘破的《異草寶籍》,未幾時將各種花草翻完,但並未找到與薛讓遺下的那對香玉有關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