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崔王妃不在乎,陳青牛奇怪啊,很奇怪!
一聲怒喝如春雷在小院上空響起,“豎子安敢盜取王府氣數?!”
比及朱真嬰落座後,相對而坐的陳青牛陸法真,兩人就都收斂了很多。
可腰圍一圈都吊掛上玉佩,如何看都像是個兜售假玉的估客,要不然就是腦筋有坑的無知富商。
陳青牛大笑道:“龍宮寶庫,天大的機遇,誰不想要?!”
少年坐在台階上,之前裝模作樣在白蛟和箱子四周打轉,好不輕易才壓抑下蠢蠢欲動的保藏癖好,現在還是有些眼饞,忿忿然道:“暴殄天物!”
老道人深深看了眼陳青牛,見他不似作偽,便不耐煩道:“龍宮是洞天福地普通的存在,一向被譽為小洞天秘境,不管是地理情勢,還是氣機流轉,都差異於外界。裡頭禁製極多,並非隻是蛟龍隨便找個洞穴地洞,把寶貝往裡邊一丟,就能夠稱為龍宮了。龍宮也分階層,最低的,叫龍洞,往上,叫龍潭,最好的,才叫龍宮,形如帝王的宮殿。看望龍宮寶藏,必然要明白最首要的一條金科玉律,唯有蛟龍能夠自在出入龍宮!”
本來與少年獨處從不開口的女鬼,在破戒以後便無所謂了,嗓音柔媚道:“那些東西,是燙手芋頭,你拿到手重易,但是想取下來,能夠就要撕下一層皮。”
紫竹躺椅上的紅衣女鬼側過身,望向歡聲笑語天真天真的白蛟,看不清紅巾後邊的神采。
既然情勢一片大好,那就莫要險中求繁華了。
老道人轉頭望去,遠處那條無知小蛟正憂喜參半呢,憂的是在商湖作威作福慣了,感受自個兒是稱王稱霸的角色,可現在剛進入這宅子,就遇見了個不懷美意的老羽士,那張老臉上,寫滿了“剝皮抽筋、下油鍋、天雷炸死你”,這個上馬威,也太慘烈了點。喜的是這裡公然是塊福地,才半天工夫,就兩大箱子寶貝到手,比本身在商湖水底扭頭擺尾、辛苦尋覓兩百年的收成更大!
想必這裡頭,既有清河崔氏當年嫁女的豐富嫁奩,也有涼王朱鴻贏這麼多年孜孜不倦的彙集和贈送,對於除了女兒便無牽無掛、一心向佛的王妃崔幼微而言,明顯多是不值一文的身外物。
少年歎了口氣,老氣橫秋道:“命裡偶然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朱真嬰隻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少年給氣得七竅生煙,破口痛罵道:“你大爺的……”
陳青牛忙著跟陸法真鬥法,冇有理睬孩子,乃至懶得正視少年,隻是向屋簷那邊伸出大拇指,然後朝向空中。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你再瞅瞅看?!”
陳青牛笑了笑,和緩藹氛道:“我不過是但願陸真人不要涸澤而漁,這條小蛟在藩邸,更是即是落在了真人眼皮子底下,既然龍宮如此奧妙,那真人無妨就當她是位自家的掉隊長輩,攙扶一二,就當結下一樁善緣,我能夠替她包管,這條小蛟每三年都會向真人‘進貢’,或者說交納一件龍宮寶藏,至於詳細的品次如何,品級如何,我們能夠漸漸籌議嘛,總之,既要照顧到真人你現在的高貴職位、極法眼界和通俗修為,趁便也稍稍考慮一下她那點產業的老根柢。”
要說腰玉,自是一樁美事雅事。
陳青牛哭笑不得道:“莫非就隻能求著蛟龍恩賜財寶?”
笑聲朗朗,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