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_第九章 珍珠十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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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玄魚?

王瓊跑陳青牛的柴房越來越勤奮,比來兩次還特地帶上破鈔很多銀子的好酒,明天更是拎了一壺上等竹葉青,加上一大包鹵味,不再居高臨下對待陳青牛,自降身份,很熱絡地稱兄道弟,多了幾分發自肺腑的酬酢。

最後,昨晚陳青牛夜深人靜還悄悄揣摩著要給褲襠裡小兄弟找小娘子,這不恰是上了廁所冇帶草紙就有美意人雪中送炭嗎?陳青牛腦袋急轉,衡量利弊,心想好歹與範夫人和那氣力高深的馬伕都有點友情,開口求上一求,指不定就更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淩晨醒來,持續苦練從王瓊那邊摸來的下乘把式。陳青牛驚覺目力已經完整規複,乃至感受比之前更加清楚,路上撞見貌美歌姬和婢女,悄悄一瞥,就能瞧清楚她們的睫毛,或者精美耳朵上的柔滑絨毛。更彆提能夠仰仗與劉七參議出來的豐富經曆,預算女人們胸脯的分量。

秦花魁的流螢小院是琉璃坊出了名的福地,一則坊內都說院主菩薩心腸,從不吵架下人,給的人為也高,逢年過節,乃至都會給點賞錢,二來流螢院是秦花魁的地盤,普通男人底子進不去,有權有勢的涼州雜號將軍尚且被拒之門外,以是完整不必擔憂受卑劣嫖客的刁難,有資格進入小院的,也都念在香墜扇的情分臉麵上,和和藹氣。

馬伕伸出兩根手指將碟子挪了挪的纖細行動。

挺像的。

陳青牛站在紫竹叢下長歎短歎,渾然不覺身後站著一名不苟談笑的駝背老嫗,對他除了淡然冷酷便是如有若無的鄙夷。陳青牛總有一種無法錯覺:難不成上輩子我欠了這老婦幾萬貫錢?

聽了她的暴虐言辭,陳青牛愈發果斷早日離開琉璃小院的決計。古話說相由心生,看人字書,聽人操琴都一樣,這位昭容雛妓兩日操琴氣勢差異,在陳青牛看來必然是幾次無常的女子,服侍這等人物,指不定哪天就剛拿了棗子吃就被大棒砸死。遠遠避開,早走為妙。

可惜當時除了嚴峻便是忐忑,冇有工夫去摩挲體味。

陳青牛終究曉得麵前女子是誰。

陳青牛自嘲道:“劉七啊劉七,之前我還罵你老盯著豐胸肥-臀小蠻腰的女人冇出息,看來咱倆半斤八兩。獨一比你強的,就是我同時還不架空纖藐小巧的黃花閨女。”

老嫗瞥了眼陳青牛的雙目,皺了皺稀少眉頭,臉孔愈發可愛,不冷不熱道:“小崽子,一身不乾不淨的肮臟戾氣,今後再往樓上探頭探腦,挖了你狗眼。”

彎曲折曲,不急不緩來到琉璃小院,打掃天井,餵魚,擦拭石桌藤椅和鴛鴦棋子,活不重,但詳確講究,石桌上那盒麒麟玉棋子,丟了一枚,磕壞磨損了一點,他拿命賠都賠不起。

陳青牛見多了琉璃坊目前失勢繁華明日豬狗不如的境遇,冇擺出得誌便放肆的架式,在王瓊麵前,仍然以小嘍囉自居,王瓊喝得歡暢,麵紅耳赤,醉話連篇,陳青牛不管這男人真醉假醉,都平常心對付。

直到陳青牛驀地一驚,轉過身,浮出笑容,陳青牛漂亮,不知為何,王瓊一夥民氣中都奇特陳青牛還是阿誰陳青牛,鯉魚跳了龍門,還是溫良恭儉,可就是瞅著不對勁,給人感受與以往很不一樣。

琉璃坊的大花魁,“香扇墜”秦香君。

陳青牛眯起眼睛,直愣愣看著言語不善的老嫗,他搓動手,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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