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牛嬉笑道:“能不能做大事我不曉得,再過幾年,把你這姐姐壓在身下,是不難的。”
陳青牛不置可否,道:“甭廢話,給爺找兩位十年前在琉璃坊混過的紅牌,年紀稍大點無妨,會服侍人嘛。”
帶著一身黑袍的謝石磯揚長而去。
陳青牛說完起家,兩位紅牌微微蹙眉,以她們的身姿職位,是不太甘心與彆的女子一起服侍客人的,陳青牛也不作聲,從懷中抽出一疊銀票,四千兩整,分紅兩份,一左一右放在桌上。
朱真嬰俄然笑容綻放,問道:“你在擔憂我嗎?”
她嬌聲道:“公子,奴家除了這西涼霓裳舞,還新學了敦煌飛仙。”
一名徐娘半老的老鴇一見到陳青牛,眼睛一亮。好漂亮氣度的公子哥,以她的豐富經曆,以及熬出頭不再需求親身出馬的職位,都想要勾搭一番,不費錢也情願服侍。
她神態如同初破-瓜的小雛,怯生生道:“那奴家再跳一曲?”
陳青牛抽出一張銀票,行動輕浮,順手塞進那女人領口豐大胸脯間,笑道:“姐姐胸脯大,瞧著舒暢。如果換成小的,本爺普通隻會塞五十兩。”
陳青牛一本端莊點頭道:“你一起上也就學了點服侍男人的外相,不過是揉肩敲背端茶送水,比起那些精於床幃的女子,差了十萬八千裡。敢問郡主,可會學那青樓女子酒容紅嫩,欲語先嬌媚?可敢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可有膽量伸出你那雙玉足,讓我腰邊摟,肩上架,背兒擎停止兒拿?”
院子的仆人是十年前還是位琉璃坊的清伶舞姬,善於西涼舞曲,長袖飄搖,當年便頗富盛名,陳青牛認得她,她當然認不得陳青牛。她隻是如釋重負,做了老鴇的好姐妹冇有給她先容肥頭大耳的噁心客人,麵前公子哥是可貴一見的俏郎君,為他春宵一刻輕解羅裳,她並不討厭,她見他並不急色,不像一些道貌岸然的士族弟子,瞅著風采清雅,一到了房中就毛手毛腳,她更加歡樂,殷勤煮茶,遞給他一杯茶後,主動叫房內小清倌兒操琴,她去閣房換了一身彩裳,翩翩起舞,彷彿一隻奪目彩蝶。
她聽到陳青牛這番下作話語,一臉淒苦,氣得嬌軀顫抖,隻差哭出聲。
陳青牛再去當鋪當了一枚玉佩,拿到手五千兩銀票,加上本來三千來兩,光是銀票,就厚厚一疊,他感覺還是不過癮,特地將五百兩銀票換成金子,十之八九裝在包裹裡讓謝石磯揹著,自個兒揣著五六顆大金錠,也不嫌重。
對修士而言,特彆是當今坐上蓮花峰客卿寶座的陳青牛,金銀黃白物,隻是身外之物。
陳青牛收回神識,悄悄一笑道:“虎父無犬子。如此看來,朱真豐朱真治兄弟,即便是狗,也是能咬死人的狗啊。你這位最小的弟弟,明顯要更勝一籌。”
朱真嬰咬著嘴唇,雙眸黯然。
陳青牛取出一顆刺眼金錠,塞進她被衣物緊繃的肥白胸脯間,故作驚奇道:“姐姐短長,竟然夾-緊了。”
陳青牛撒了一把餌料,引來無數錦鯉騰躍,隨便道:“信不信由你。”
陳青牛卻不答覆,回身道:“路上聽你說琉璃坊十年前改換門麵,被一名鳳州來的大人物接辦,更加日進鬥金。費事郡主打賞點嫖資,我想去當回一擲令媛的大爺。”
她一臉難堪,當年琉璃坊改換門庭,絕大部分女子都悉數盤下了,可十年齡後,還能當紅牌的,所剩無幾,大多是二十六七的年齡,在青樓,年紀算大的了,一旦不再青嫩新奇,很輕易就被喜新厭舊的男人丟棄,除非確切姿色不俗,加上精通一兩種絕活,不然多數買賣蕭瑟,比如商湖樓船上那邊,就清一色滿是紅樓這十年親身采選教養出來的女子,不過這邊,倒的確另有兩三位紅了十多年的紅牌,長於清詞歌舞,但再過個幾年,若不能被贖出去,就要跟她一樣,做起老鴇的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