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父女兩個正對著傻樂，薄荷在門外探了探頭，”老爺，郡主那邊賞了好些東西來，說是本日女人陪著去惠山寺辛苦了，特地送來的。”

蔣燕華瞄了一眼桃華得的匣子：”姐姐快看看，郡主送了你些甚麼？”桃華得的匣子較著比其他人的大。

桃華頓時鬆了口氣。南華郡主冇提文氏的事，明顯是如蔣錫所說，到底還是感激她的，並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爹，我們去看看郡主賞了甚麼好東西！”

”這倒也是……”江恒不得不承認本身的設法過分古怪，”那大抵真的是剛巧。又或者她資質聰慧，無師自通了？”

曹氏拿著那對玉鐲愛不釋手：”真是好玉。”蔣錫也給過她一對玉鐲，可冇這麼好質地。這等白如羊脂的美玉，一對少說也值百來兩銀子，蔣家買不起。

蔣燕華低聲道：”姐姐得了三樣呢。另有蘇夫人給的。過年都有得戴，天然能留著……”

”江二公子。”桃華盤算主張，回身行了個禮，”隻是隨便逛逛，見這花開得好，多看了兩眼罷了。”

曹氏捏著一枝金釵轉了轉，釵頭上的胡蝶翅膀便微微扇了扇：”真是好東西。我上回在天巧閣瞥見這麼一對，還冇鑲這些個寶石，就要五十兩銀子。你大伯父是仕進的，又有女兒在宮裡當娘娘，你歸去了若冇個壓得住場麵的好東西，豈不讓他們看輕了？你瞧著吧，桃姐兒得的那支華勝，也必是要等著回京才戴的。”

曹氏不敢吭聲了。玉雕水仙的事發以後，她是提心吊膽。固然蔣錫返來並冇對她提起這事，但態度是有些冷酷了，曹氏自發心虛，不時到處都要窺測蔣錫的神采。這類事她在陳家倒是做慣的，現在一見蔣錫神采，立時便識相地閉了口。

如何又來個醫術高超，都是碧秋惹的費事。桃華內心悄悄嘀咕，嘴上把對付文氏和南華郡主的那番話又扯出來講了一遍。可惜江恒看起來並不信賴，反而笑了：”我在都城的時候，太病院有一名老太醫，說是不必診脈，僅看病人麵相身形就能看出大半病情，蔣女人莫不是也有這個本領吧？”

”江二公子談笑了。”桃華麵無神采地答覆，”公子剛纔也說了，那是一名老太醫，平生為人診脈看病不知凡幾，才氣練出如此不凡本領。民女本年未滿十三，自懂事以來，家中便遵先帝之命，隻賣藥，不診脈。民女連脈象都未見過幾例，想要有這般本領，除非白日做夢。本日冒然開口，不過是見少夫人麵色不佳，想起家中祖訓醫者父母心，以是大膽多嘴罷了。”看來好人真是當不得，一句話招來多少費事了。

”不會吧……”曹氏遊移起來，”我們跟蘇家，這不還是有來有往的麼……”

”好，不奉告彆人。”蔣錫伸脫手來跟女兒擊掌，父女兩個相對而笑，跟兩個孩子似的。

匣子裡是一對鑲紅寶的耳墜，一工具牙簪子，以及一枝珍珠華勝。耳墜和簪子也就罷了，華勝以細細的金絲編成牡丹花形，綴以十數顆粉紅色小珠，明麗照眼。蔣燕華看得眼睛都拿不下來，曹氏也不由得咋舌：”郡主可真是大手筆，陪著去上一次香，就賞這很多東西……”如果蘇夫人當時也叫了蔣燕華同去……

蔣燕華也極喜好這對金釵，聞言便有些不大甘心：”要比及來歲？還想著本年過年恰好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