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甚麼呀你。”櫻桃拖住她,取出些碎銀來遞給馬伕:“感謝你來報喜了。你且先回吧,我們明日就去。”
回家吃過了午餐,正籌辦歇個午覺,下午再接著去走年,院子裡傳來幾聲響動,有人在輕喊:“三女人?四女人?可在家呀?”
“彆燒水了。”棉桃收好紅包,起了身:“我們該走了呢。”一邊說著,一邊起了身。
“來,一人一個。”丁菊花走上前,一人給了個紅紙包起的銅錢:“彆嫌少,彆嫌少。”
老太太這時候倒也醒事了,還籌辦了壓歲紅包,每人分了一個。紅包是用裁的整整齊齊的紅紙包起來做的,內裡躺著一枚銅錢。
“是出了啥事嗎?怎不見麗霞姐呢?”核桃忍不住問出了聲兒,叫棉桃狠狠瞪了一眼,才自知犯了錯,今後縮了縮脖子。
“看著怪不幸的。”棉桃冇多話,抬腳往前,大聲的道:“四叔?四叔新年好呀!!”
這是如何了?櫻桃下認識的想道,是不是又出了甚麼事?再看看棉桃,想來她也瞧出奇特來了。不過姐妹兩個默契的都冇有開口問。
因著嶽家姐妹家裡也冇有個長輩,不會有人來拜年,姐妹三個乾脆多睡了一會兒,雞叫以後才起床。又清算著吃了點飯,各自穿裝了一身新衣,便要出門去拜年了。
姐妹幾個高歡暢興的收好,出了小裡屋又坐了一會兒,便分開嶽大族,去嶽吉和嶽祥家拜年了。嶽家在小苗村屬於‘新戶’,除了四兄弟,再冇甚麼外親。以是拜完了這幾家,再去拜拜常日裡相好的幾戶人家便能夠了。
“咋還明天呢?這會子我就急的要命了。她如何這就生了呢?也不知小娃娃生的是個甚麼模樣。”棉桃急的,竟然臉都紅了。
在自家親戚裡頭都逛了一圈兒,姐妹三個又去了村裡幾戶相好熟悉的人家家裡拜了年,走了這一圈下來,日頭就近午了。
堂屋的門敞開著,丁菊花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扶在腿上,也在瞧著本身的腳麵子入迷。聞聲幾人的說話聲,這才抬開端來,扯出個不比嶽吉強多少的笑來,道:“棉桃幾個來了?快出去坐吧。”
“哎哎,四女人新年好!!”馬伕稍稍彎了個身,帶著幾分急色道:“店主叫我來報個喜信兒,說是夫人生了,母子安然呢。”
“嗨嗨,還不是麗珍的事兒麻。”丁菊花偷眼謹慎的打量了一下櫻桃和棉桃的神采,謹慎的摸索的道:“這女子不爭氣,結婚這麼些年了還冇生個一個半拉來,這事兒影響了你麗霞姐姐的婚事。”頓了頓,見櫻桃和棉桃冇有要走的意義,忙朝外揮揮手:“孩子爹,你去燒點熱水來。”然後又挪出幾張凳子來,道:“坐下罷,我漸漸說。”
“這,這就要走?”丁菊花的話尾帶著悄悄的感喟。
“哎,好好好。感謝四女人!”馬伕歡暢的捧著錢分開了。
櫻桃垂首望著本身的手指尖兒,她是不會去開這個口,攬這個事的。二姐現在雖說在彭府裡過的還能夠,麗珍家的那事兒隨口一說就能處理,可這事已經並不止是一件小事的事了,前次那一回,氣的二姐不輕。現在她有了身孕,櫻桃可不想再拿這事去氣她。
守歲到亥時,核桃和小寶兩個就睡了。剩下的人一向守到半夜,村裡響起熱烈的鞭炮。嶽家也忙活著點了鞭炮,下了餃子,將睡著了的搖醒來吃幾個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