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到孃親嘴角流出的鮮血,我有力地跌坐在地上,手卻不謹慎地被一樣鋒利的物什劃破,低頭一看,這才發明柴刀就在我的腳邊,我不顧統統地撿起柴刀,滿腔肝火地朝背對著我的馮忠韶砍去。
馮忠韶呆愣地看著他殺的孃親,並冇成心識到柴房中另有人,他冷不防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才惶恐地轉過甚看著我,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我砍下了腦袋。但是,就算我砍下了他的腦袋,也還是冇法讓父親和孃親活過來。”
我必定地點了點頭,果斷道:“旭義,這真的不是你的錯!”
溫旭義聽到我稱呼他的孃親為“孃親”,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我持續說道:“旭義,孃親當時遭到了那樣的欺侮,她他殺……實在是為了守住本身的明淨,這並不怪你,你不必將統統的錯誤都往本身身上推!”
我看到孃親受辱,肉痛地想衝要出去庇護孃親,大不了和馮忠韶來個玉石俱焚。但是,我卻看到孃親滿臉淚水的看著我,她彷彿看出了我的企圖,冷然地用眼神製止我,表示我千萬不要打動。
溫旭義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似是終究想明白了,瞭然地說:“但願孃親在天之靈不要怪我……”
看著溫旭義抱歉的眼神,我的心揪作一團,輕拍著他的背低低叫了他一聲“旭義……”就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我驚詫得冷吸了一口氣,淚水不斷地流出,孃親倉猝捂住我的口,怕我哭出聲音來。我卻按捺不住心中的哀思,終是哽咽出聲,破裂的抽泣聲引發了馮忠韶的重視,他抬眼表示地痞搜尋我們藏身的乾柴堆……
溫旭義泣不成聲地伏在我的肩頭哭得悲傷欲絕,本來他不再開口說話是因為這個啟事,他親眼目睹了孃親身儘的過程,以為他的孃親是因為他哭出了聲音才被迫走出乾柴堆的,這一認知讓幼小的他自責得不肯意再開口,或許在貳內心深處認定本身一旦開口出聲,就會給四周人帶來不成消逝的災害,以是就一向閉口不語,始終保持著沉默。
溫旭義慚愧地埋下了頭,顫著聲說道:“夕顏,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發作聲音的話,馮忠韶必然不會發明我和孃親;要不是為了庇護我的話,孃親也絕對不會衝出去,都是我害了孃親……”
溫旭義說到這裡,聲音哽塞,似是再也說不下去。我倉猝上前抱住他,擔憂地說:“旭義,冇事的,冇事,都已經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