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到溫莞可貴放鬆神采，立即歡暢地擺手，“不累不累，隻要能為蜜斯分憂解難就好。”

靈兒正陪著溫莞在迴廊裡散心，溫莞這幾日表情都不是很好，她冇想到鳳媯像是踩不死的雜草，隻要攀住一點裂縫就冒死往上發展。想出的周到打算被鳳媯采來的草藥輕而易舉地粉碎，不但冇有正法鳳媯，反而讓息侯和鳳媯的豪情更好了一些。

溫莞再也忍不住，對著牆根吐了出來。

靈兒趕緊打發木槿歸去，木槿一溜煙地跑了。溫莞卻提著裙角，獨自往外走。靈兒忙問，“蜜斯，你要去哪？”

溫莞扶著牆，頭上的花樹垂下來，她認出這恰是明天揉搓的那株，它的一枝伸在迴廊，一枝從牆上垂下來，兩枝膠葛在一起。

大殿內裡到處垂著薄紗，暗淡不明的日光照在上麵，到處都是暗影，到處都是餘暉，全部大殿充滿一種奧秘而詭異的感受。

“蜜斯……這東西冷，可彆著涼了……”靈兒偷眼去看溫莞的神采，漸漸試著，把溫莞的手指掰開。

溫莞立即想到，息魯夫人是否同意纔是關頭，趕緊詰問，“對，息魯夫人如何說的？”

靈兒把溫莞手裡糊成一片的花枝殘骸和雪水擦掉，悄悄揉了揉溫莞的掌心，“蜜斯，彆氣壞了身材。你不是一貫喜好下雪嗎？本日我們出來逛逛，不要想其他的，好不好？”

薄雪隻在息國撒了一夜，空中上的雪早就被宮中的婢女打掃得乾清乾淨，但是落在枝頭上的那些卻還留著。雪片微微有些熔化，卻又被固結，構成半透明的冰晶。透過半透明的晶體，能看到上麵的綠葉和來不及乾枯的豔紅花瓣，銀裝素裹之下，殷紅和翠綠相互交映，彆有一番風味。

“我要去，討一個說法！”溫莞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溫莞悄悄邁開腳步走出來，紅紗像是一張張奧秘的臉，從中伸出潔白的手臂和繃緊的腳尖。冷香逐步淡去，更加濃烈的另一種奇特的味道，並不香，但也不難聞。

溫莞一驚，隨即升起勃然大怒，“祭奠大典！息侯竟然要帶鳳媯去插手祭奠大典！”

這兩道聲音像是一把鉤子，把溫莞的心臟從她的嘴裡勾出來，溫莞感覺五臟六腑敏捷分開身材，她的身材變成一具空殼，這讓她產生了一種激烈的想要嘔吐的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