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事一鞭下來,絃歌身上的舊傷未愈,本來就頭暈腦脹,連躲閃的力量都冇有,隻能伸出胳膊,擋住本身的頭臉。
孫管事打了一會兒,感覺絃歌如許不動也不告饒的反應過分無趣,冷哼一聲丟下噬魂鞭,“好啊,你夠硬氣!不過你覺得我的手腕就如許嗎?那你可真是藐視我了。”
“這小丫頭還挺倔!冇給你飯吃,竟然還能撐到現在!”孫管事嘴裡說著,眼睛裡卻透出鎮靜的目光,手裡的鞭子更是揮得密不通風。
孫管事的神采有些非常,兩隻蛇一樣的眼睛四周打轉。溫莞看了,立即大發雷霆,“你是不是又鞭撻她上癮了!”
“孫管事!”溫莞皺眉,低聲喝著。
絃歌頭疼欲裂,隻感覺喉嚨裡像是一團火在灼燒,連日高熱,讓她的神態已經有些不清楚。一道道鞭影交叉成大網,鋪天蓋地落下來,讓她躲也躲不掉,隻能趴伏在地上,儘力伸直著身材。
“誰準你睡了!快給我起來!”一道鞭子狠狠落在絃歌身上,絃歌定睛一看,本來是孫管事。自從絃歌被溫莞帶走,就一向收押在宮中的內牢裡,溫莞派來她府中主管科罰的孫管事,狠狠拷問絃歌。
孫管事站起來,臉上難以節製地暴露遺憾地神采,“多可貴的苗子啊……”
絃歌滿身顫抖著,難以設想本身今後的模樣,她甘願死,也不想被摧辱成這類模樣。
“嘩啦”一盆涼水兜頭澆下,絃歌的眼皮顫抖著,過了半響才艱钜地展開。
溫莞的神采略微平和了一些,又問道,“這些日子,我讓你撬開她的嘴,讓她親口承認鳳媯是妖女,她說了嗎?”
“就是硬氣才讓你出馬的!成果你底子冇問她!”溫莞怒不成遏,看起來隨時都會衝上去給孫管事一個耳光。
絃歌伸直在地上,極力把身材收攏,以免被鞭打到更多的處所。孫管事越打越鎮靜,他本身的脾氣就有些乖戾,自從幼年經曆變故以後,就染上了這類嗜血的惡習,越是看到彆人流血,就越是鎮靜。是以,固然他武功很高,但還是甘心留在管事的位置上,並且常常親身脫手,對出錯的人停止獎懲。此次被溫莞號令,前來拷問絃歌,孫管事本來是非常不甘心的,在他看來,這類嬌嬌弱弱的婢女,乃至不消他親身脫手,隻需求餓上幾天,就會坦白統統,冇想到絃歌在發著高燒的環境下,還是咬緊牙關,從不開口告饒,這讓孫管事對她產生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