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魯夫人和溫莞見狀雖非常不滿,但也無可何如。
鳳媯聞言略思考了一番,便點頭同意了絃歌的話。
一夜展轉,翌日淩晨,絃歌心中惦記取鳳媯昨夜的事兒,便早早的起了,但是不想鳳媯竟是比她起得更早。
“我是息候的妻,息國的夫人,我竟不知,這宮裡另有我去不得處所!”鳳媯眸含冷厲,唇角卻翹了起來,腔調輕緩,不疾不徐地問道:“再問你一遍,你是否要攔我?”
遭到回絕在鳳媯料想當中,她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與太醫調停著,“陛命令我掌理後庭,這太病院也該當由我接掌,現在我不過討要息候藥方一看,緣何不能從命?”
鳳媯視野超出太醫看向院中一棵枝葉富強的梧桐樹,風吹枝葉簌簌作響,快速一片蒼綠的葉子飄搖而落。
溫莞見鳳媯無聲,覺得她無話可說,便得意一笑,衝著息候又道,“息哥哥這個鳳媯如此霸道,那裡配做你的息夫人,你還是儘快休棄了她吧。”
說罷息候疏忽殿中世人,獨自轉成分開了清鳳殿。
青袍男人被鳳媯的視野看得頭皮發麻,他之前竟不感覺這鳳媯夫人氣勢如此驚人。
說罷,鳳媯揮開青袍男人,獨自走進了太病院,見院中正煎煮著藥湯,湯藥味道較著,鳳媯嗅到這味兒怒意更勝,一把掀翻了藥盅,湯藥灑了一地,四周人雖很多,見狀卻冇有一人出聲,就連與鳳媯同來的銀碟絃歌都寂靜不語,明顯被大怒的鳳媯驚到了。
鳳媯想了一日,還是覺著太病院有異,不去看一眼息候的藥方及脈案始終放心不下,既然白日裡進不得看不到,那便早晨去夜探一番也好。
而鳳媯聽到息候的話一驚,趕緊起家追向息候。
“恰是。”
銀碟一向一言不發地看著鳳媯與太醫相談,這時她見太醫還是回絕,便上前一步扯了扯鳳媯的袖子,鳳媯發覺後轉頭看了一眼銀碟,銀碟略搖了點頭。
心中想著事兒,鳳媯的麵色便很有些欠都雅。
兩人一起行至太病院,排闥入內,見當值的宮人和醫師正打盹著,便躡手躡腳的避過,尋到安排病案的房間後,又非常順利的找到了息候脈案和藥方,翻看過後,鳳媯心中微震,卻隻沉著的將脈案收好,便和絃歌一同回了寢殿。
鳳媯有些茫然地看著息候背影,半晌無語。
鳳媯去了一趟太病院,本就身心俱疲,現在麵對息魯夫人的發難,整小我都疲軟了幾分。
鳳媯剛一踏進清鳳殿,息魯夫人就甩了茶盞。
大鬨了太病院後,鳳媯卻不知該找誰問罪,隻能拖著一身怠倦回了寢殿,想著等下便去尋息候將此事申明。
鳳媯斜目看人,眸中光彩閃過,收斂了笑容一麵冷凝之色,“你要攔我?”
息候偏首看了鳳媯一眼,神采冷酷,“不消解釋,我不想聽。”
鳳媯眉眼彎彎,偏頭再問,“鳳媯現在能夠檢察息候的藥方脈案了?”
息魯夫人冷哼開口,“休棄?豈不是便宜了她,這個鳳媯不守孝道,幾次三番惹得我大怒,依我看應直接斬了纔是。”
宮人們卻不敢真的綁了鳳媯,隻是好聲好氣的將鳳媯請到了清鳳殿。
太醫聞言不露懼色,撫著頜下白鬚,老神在在地答覆道:“鳳媯夫人有所不知,這太病院一向以來都是獨立自管的,您若要看脈案藥方,下臣要詢過息魯夫人方可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