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恨,現在想想,就算爹孃冇有賣了我,以家裡當時的環境,我也不見得能活得過阿誰夏季。”蕭鳳翎苦笑,“也就冇有甚麼好恨的了。”
“行了,你快去籌辦吧。”蕭鳳翎揮揮手,待海棠分開後起家去拿劍匣,俄然一陣砭骨的寒意由胸口處敏捷擴大,五臟六腑都像是要被冰刃刺穿普通,腳下一軟,幸虧扶住床沿才勉強站立。
“先師的祭日快到了。我要趕去拜祭他白叟家。”蕭鳳翎答覆道。
“那你又是如何插手青萍教的呢?”
寒斷念冇有想到,這隻孤傲的鳳凰竟有著如許一段不堪回顧的舊事,心中頭一次對他產生顧恤,隨後又問道:“那你有冇有再歸去家裡?”
“不急。”蕭鳳翎的手指沿著茶杯的邊沿悄悄轉著,“我們驅車去衛陽。”
“我們現在要解纜麼?”海棠問。
“那一年匪賊突入我家,見東西就搶見人就殺,爹孃將我藏到菜窖中才倖免於難,但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鋼刀刺穿爹孃的胸膛,看著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大姐因不肯被他們糟蹋投井他殺。”寒斷念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帶著些顫抖的吐出,“以是說,恨也不是最糟糕的事,起碼你還是有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