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昭也不禁止,帶著趙掩瑜往另一處走去,二人先將水囊裝滿才用手掬起澄徹的湖水飲儘,或許是好久冇有看到水源,趙掩瑜隻感覺這湖水竟微微帶著一股清甜。
二人逛逛停停,一起從鳳首洲走到洛都,隻是一起走來顧寒昭都有些心不在焉,便連紙醉金迷的洛都都冇有讓他停下腳步,趙掩瑜對洛都這南澤聞名的銷金窟也冇有甚麼興趣,二人便隻在此處停歇了兩日。
“掩瑜,多謝。”顧寒昭抱緊對方,幾近要將他融進本身的骨肉裡。
趙掩瑜聞言還是迷惑:“綠洲?有何特彆之處嗎?”趙掩瑜歪著頭不解地望向顧寒昭,彷彿不明白對方為何跋山渡水,固執地來到此處,莫非隻是為了看一眼綠洲嗎。
顧寒昭見他已經解渴,才解開水囊喝了一口道:“前麵不遠處有一個綠洲,我們便是往那邊去。”
“宿世的我會恨你嗎?”趙掩瑜問道。
趙掩瑜臉頰一紅,不明白如何之前他們還在議論著宿世此生,如何轉眼之間便換了話題。固然臉頰發燙,趙掩瑜還是一五一十地將壑壁城的那次初遇儘數奉告。顧寒昭悄悄地聽著,這些事其實在白帝城他便已經曉得,隻是趙掩瑜卻還不知他已全然曉得。
顧寒昭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或許趙掩瑜並不會怪他,但宿世的各種就像橫亙在貳心頭的一根刺,若不肅除便永久也冇法心安。
趙掩瑜與顧寒昭偷偷溜出都城,將爛攤子都丟給了盧夫人,趙掩瑜心中忍不住存了幾分歉疚,倒是顧寒昭帶著他四周遊山玩水,垂垂地讓他將這些煩惱拋到了腦後。
婚宴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就在年底,距今另有大半年的時候。現在時候還算充盈,二人天然走得遠了一些,趙掩瑜幼時跟從林曄行醫,天南地北地走過一段光陰,顧寒昭跟從顧家軍也幾近將南澤走遍。是以二人籌議了半日也冇有籌議出成果來,最後還是顧寒昭思考了半晌,帶著趙掩瑜往西北去了。
踏霜是最早感遭到綠洲存在的,這幾日它也算吃儘了口頭,本來不愛沐浴的踏霜都有些冇法忍耐了。它一見大片的湖泊當即嘶鳴一聲,待馬背上的二人上馬後便迫不及待地來到湖邊,用馬蹄揚起水花,低頭縱情地痛飲。
“那是一處對我來講很首要的處所,比及了我再奉告你為何。”顧寒昭既然已經如此說了,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獵奇趙掩瑜也隻能壓下。
隻是心中隻要趙無瑕的他不敢信賴統統都是趙無瑕的設想安排,便將統統的錯推到了趙掩瑜的身上,以後便是長達十餘年的冷視。可悲的是最後將顧家推入深淵的倒是宿世的顧寒昭所愛的趙無瑕,而陪他到最後的倒是被他深深討厭仇恨的趙掩瑜。
趙掩瑜避開他的目光,心中倒是一點也不驚奇,就算是循環千百世,本身恐怕都會淪亡。
“但是我待你一點都不好呢。”安靜的湖麵冇有一絲的波紋,可顧寒昭卻像是著了魔般一向諦視著。
或許是回想起了舊事,顧寒昭的眼神變得悠遠難測,宿世的影象如潮流普通將他淹冇,幾近讓他堵塞。他躊躇了好久才決定要將宿世之事和盤托出,或許趙掩瑜會是以討厭他,或許還是如同平常普通,但顧寒昭都不在乎了,他仿若在停止一場豪賭,而這賭注便是他們的將來。
“掩瑜,你會不會恨我?”顧寒昭低著頭,不敢望向趙掩瑜,隻忐忑地等候著對方的答覆。趙掩瑜幾不成聞地歎了口氣,如果此生的本身遭受這些隻怕也會像宿世普通義無反顧吧,若真是如此,那他還真是自作自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