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鎮淵侯府向來是武人當家,天然就冇有大戶人家的各式端方,對家人的束縛也要少些,不過就算冇有這諸多束縛,鎮淵侯府的仆人也都是忠心耿耿的,他上輩子放逐時,顧冉升對他的忠心便可見一斑,以是這輩子纔會對他們如此放心。
店小二一頓,複又說道:“冇有請柬的才子們為了這場盛宴從四周八方趕來,我們春日樓為了每年都會遠道而來的才子們不白跑一趟,特地向主理的書院討了十張請柬,為的就是那些名聲不顯,卻有大才的才子們。各位才子大顯神通,憑才取勝,並且隻要拿到我們春日樓收回去的帖子,我們就會為他們籌辦一席春日宴,另有我們老闆收藏的五十年桃花酒。”
店小二奉上一壺碧螺春,顧冉升殷勤地倒了一杯放在顧寒昭麵前,臉上帶著奉迎。
終究為了本身的肚子,顧寒昭還是決定先去用飯,當年來白帝時他不情不肯,隻想早早完成母親的囑托,那裡有閒心四周逛逛,現在機遇可貴天然要四周看看。兩人隨便逛了一圈,發明大部分的酒樓都人滿為患,就連路邊的茶棚裡都坐滿了搖著紙扇,侃侃而談的文人。
以是當年盧氏讓他改道白帝,貳心中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卻不想在白帝詩鑒上碰到趙無瑕,驚為天人,今後對她情根深種。現在想來,最後他的愛好或許就是建立在她出塵絕豔的麵貌上,畢竟幼年時的他多少還存留著以貌取人的劣性根。
“這些文人就是喜好這些。”顧冉升嘟囔道,但眼睛卻不捨得移開,明顯很有興趣。
顧寒昭見他這番行動,點頭輕笑,將一壺酒都推到他跟前,“你都喝了吧。”顧寒昭倒不擔憂顧冉升喝醉,他們的酒量都是在邊關練出來的,對淺顯人來講這酒後勁是大了些,但對於需求喝烈酒取暖的顧家軍來講這一壺酒和一壺白水冇甚麼辨彆。
“上幾道你們這裡的特性菜。”顧冉升替自家爺開口,順手接疇昔而複返的店小二手中的糕點,兩隻做成桃花瓣狀的小碟,一碟上麵碼著精美的奶紅色糕點,糕點上還用桃花瓣裝點,讓人食慾大開,另一隻碟上則放著果脯。隻是可惜,在邊關餬口多年的兩人對這些精美的糕點都冇甚麼興趣,顧寒昭嚐了一口點心便放在一邊,這味道過分甜膩,他並不喜好,果脯的味道倒是不錯。
“是,是,這位爺,比來客人多,雅間已經冇有了,不過我們這裡有雅座。”
顧冉升一口一塊糕點,幾口就將糕點吃完,顧寒昭則專注地望著樓下來交常常的人群,用食指無認識的撫摩著杯沿,彷彿要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出那人來。
白帝城因白帝山得名,而白帝山中則坐落著當世最聞名的三家書院,此中一家便是白帝書院。每逢三月,桃花盛開,三家書院的才子便會齊聚一堂,吟詩作對,相互參議。
顧寒昭偶然賞識,反倒是顧冉升一起都在獵奇地打量四周,顧冉升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現在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天然是少年心性,顧寒昭也不拘著他,任他四周打量,而本身則單獨糾結著是先去用飯還是先去盧府拜訪。
“兩位要酒嗎?我們春日樓釀的桃花酒但是白帝聞名的。”見店小二保舉,顧寒昭便點頭要了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