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求了何事?”謝丞相問道。
並且更難能寶貴的是這畫雖出自謝皇後之手,可這字倒是宣武帝的,謝皇後的畫作雖少有傳世,但還能偶爾聽聞,可武昌帝的墨寶除了宮中便是尋遍大澤也難找到。
謝丞相冇想到對方竟如此大膽,隨即豁然,在見顧寒昭之前他就已經有了籌辦。現在顧寒昭問出這番話來很明顯是對儲位有本身的考量,隻是不知貳心中屬意的究竟是哪一名,還是想取而代之?
謝丞相見顧寒昭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內感喟,公然是好成算啊,此時他若再有要求隻怕本身更不好回絕,可就衝著他這份成算,本身也情願聽上一聽。
可本日顧寒昭來竟隻是為了與他賞畫的,還是這畫中另有乾坤?
“我聽謝敏說侯爺要拜訪老臣,不是所為何事?”謝丞相併不是一個多禮的人,也不喜拐彎抹角,待顧寒昭一坐下便直言問道。
謝丞相早有所料,隻是表示對方持續,顧寒昭見狀也冇了顧忌,持續道:“不知相爺感覺五皇子如何?”
這此中最大的啟事便是謝家的每一代家主都遵守謝皇後的遺訓,隻做純臣。當然並不是每一個謝家人都甘心折從一個已逝之人的話,謝家也曾出過幾個有野心的,但常常在族內時便被打壓地絕無出頭之日。
“此次我帶畫前來謝府,並不是隻讓相爺觀賞的。”見顧寒昭說到了此行的目標,謝丞相不得不將目光從畫作上撕了下來,勉強保持著一國丞相的氣度,不答應本身再看那畫一眼。
謝丞相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忍不住想起曾與謝家有姻親乾係的殷家,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能讓一族高低都成為刀下亡魂,如許的趙家,在如許的趙家羽翼之下長大的五皇子都過分可駭。
“謝丞相。”顧寒昭施禮道。
“以是,與其將這畫放在我手中,不如將這畫贈送相爺,不知相爺意下如何?”顧寒昭還未說完,謝丞相差一點便滿口承諾了,隻是他還尚存幾分明智,很快又將心中的念想壓了下來。
這日,顧寒昭拿了拜帖前去謝府,或許是之前謝太傅已包辦理好了,謝府的下人並未通傳便將他迎了出來。
“那,侯爺此行來謝府是為何?”謝丞相喝了口熱茶問道。
謝丞相想伸手細細描畫這畫中的風景,又唯恐毀損了這畫,他的雙手重顫,語帶沙啞地問道:“侯爺這畫是從那裡來的?”
若五皇子即位,這朝堂之上隻怕不會再有謝家的職位,趙家也會吃力儘力將謝家肅除殆儘。固然現在的宣武帝為了製衡並冇有嫌棄謝家,可此後呢,誰又能包管五皇子在有趙家攙扶的環境下不丟棄這遍及朝野的謝氏後輩和不時製約他行事以及其母家的謝家呢。
顧寒昭忽而一笑,宿世鳳昱的即位之路走得並不順暢,但他能走到最後有很大的啟事是謝家曾在暗中互助。這謝丞相確切是純臣,但他的族人一定,在家國大事麵前他們或許有很好的憬悟,但更多的隻怕是對家屬的擔憂。
“那掌櫃先人曾因出錯被族中除籍,現在他想回到鳳首洲。”顧寒昭也冇有坦白,隨後又道:“我派人查過,那掌櫃的先人犯的並不是甚麼大錯,隻不過是因為不謹慎獲咎了京中權貴,族中為避禍事便不問青紅皂白地將之除籍。此事並不是那先人的錯,反倒是權貴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