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昭歎了口氣,將顧明宸交給顧冉升,讓他將這心不甘情不肯的糰子抱回房中。趙掩瑜見顧明宸被抱走了才問道:“十一皇子殿下如何?”
宣武帝驀地站起,對鳳昱斥責道:“你這是甚麼眼神!”
趙皇後聞言倉猝謙恭道:“此事臣妾也有錯,若不是臣妾冇有管理好這後宮,也不會讓兩位皇子因這小事起了爭論,還讓十皇子受了傷。”宣武帝本冇有想到這一層,現在被趙皇後點明,心中便將這事算到了那幾個主子身上。
“歸根到底,”宣武帝將視野轉向鳳昱,不悅道:“鳳昱,此事你可知錯?”不管如何鳳昱在宣武帝心中已經留下了惹是生非的印象,此時鳳陽即已乖乖認錯,隻要鳳昱再好好認錯他也便不會再過量懲罰。
宣武帝揉了揉眉心,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雖美,但這哭聲實在吵得貳心煩意亂。趙皇後見宣武帝皺眉的模樣,心中已有了幾分紅算,這才施施然開口道:“兩位皇子爭論時,可有其彆人在場?”
蘇妃驚奇地抬眸,這懲罰未免太重了,但隻要讓欺負了愛子的人吃到苦頭便好,這懲罰越重就代表宣武帝越加嫌棄十一皇子。
想罷,蘇妃隻感覺盜汗淋漓,為了出這一口氣而獲咎了趙皇後真的值得嗎?
城門外,鳳昱坐在馬車上,冷眼望著皇宮地點的方向,正籌辦命人駕車分開,便見遠處踏霜絕塵而來。待踏霜靠近鳳昱才發明顧寒昭竟是帶著顧明宸來的。
宣武帝的逆鱗無疑便是皇位,他是眾皇子中最不成能登上帝位的,卻在人緣偶合下成了南澤帝王。他此生最看重的天然便是這個位子,最恨的天然便是亂臣賊子。不管當時殷家開罪有冇有確實的證據,宣武帝一旦起了狐疑便會斬草除根。
鳳昱本就不受寵,又冇有背景,凡是對爭儲之事花了些心機的朝臣都不會將目光轉向他。是以他分開的那日格外苦楚,無人前來送行也就罷了,竟連一句安撫也冇有。
蘇妃在一旁欲言又止,看模樣是想為鳳陽說話。趙皇後見狀在心中冷哼,這些手腕雖在後宮再平常不過,但對宣武帝卻最是管用。
鳳昱被禁足了幾日,這一日鳳昱和鳳陽齊齊跪在殿上,而宣武帝和趙皇後正端坐在他們麵前。二人好歹也是皇子,宣武帝為了保全臉麵,殿內除了四人以外便隻剩蘇妃。
鳳昱被懲罰的事如顧寒昭所料冇有引發甚麼波瀾,反倒是朝堂上趙家的脫手讓蘇妃不過對勁了幾日便規複了本來的模樣,乃至還稍稍收斂了脾氣,在趙皇後跟前變得安循分分。
鳳昱不避不躲,麻痹地跪在原地,宣武帝氣得滿身顫抖,站在他的麵前道:“你折斷了兄長的手臂,竟還不知錯!”
鳳昱抬眸,直視著宣武帝,他的雙眼安靜無波,但不知為何當宣武帝望向那雙眼時竟感覺非常心虛。
趙皇後等人此時也不敢再勸,而是齊齊跪下口呼:“陛下息怒。”趙皇後本來想著替鳳昱說幾句話趁便打壓打壓蘇妃的放肆氣勢,卻不想鳳昱竟藏著這塊殷妃留下的遺物。
“這等罪臣之物,你竟還留著!”宣武帝攥緊了手中的玉佩,一字一句道。
趙皇後等人倉猝勸道:“陛下息怒。”
趙掩瑜隻覺得困擾他的是讓鳳昱去爭奪儲位這事究竟是對是錯,他對這些朝堂之事並不懂,以是從不對此多言。但本日見顧寒昭困擾的模樣卻忍不住道:“殿下是個好孩子。”顧寒昭聞言握緊他的雙手,趙掩瑜實在不會安撫人,但每次卻都能讓本身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