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水絮與她說過那席話,水靜歸去想了一晚,第二日便自請公主將本身賜賚寧博容。
再往下數,天然就是四子楚王,偏這個兒子不管哪方麵都是天縱之才,三歲能言五歲便已然沉穩通透,端的是個好苗子,是以曆禎帝將左重放到他的身邊,又派了三個名師暗中指導,公然日漸長大與其他幾子全然分歧。
曆禎帝似是有些不悅,“我家四郎乃是我劉家最優良的兒郎,現在更是在邊陲保家衛國,又有那裡配不上他寧家女兒了?”
心中想著,她走得卻愈發快了,阿青幾近要小跑才追得上看似腳步還是悠然安閒的寧博容。
踩在木質的樓梯上,她推開一道暗門,便看到寬廣的長廊,走過就是這座府裡的書閣了,劉婉貞實則也挺愛讀書,寧博容感覺她就是那些個“言情小說”看多了,纔會……這年代天然也是有那些個故事的,甚麼才子才子墨客狐仙,劉婉貞就特彆鐘愛這類小說,另有這類戲,常常看了就要流一籮筐的眼淚。
以寧博容的眼力,很輕易看到疇前廳走過來的中年男人在這裡彷彿是在本身家中那樣安閒——
是以這書閣裡此等書倒是很多,另有就是寧博聞看的書了,的確能夠說是同劉婉貞敬愛的那些涇渭清楚。
如果往前推十年,範吹海絕對會勸曆禎帝放棄這個設法的,但曆禎帝年紀越來越大,性子也越來越不成捉摸,現在的範吹海,已經不如何敢再去做一個諍臣了。
“小娘子,我明白,實則我並不介懷,”阿青當真道,“如果在雲州,小娘子身邊有我儘夠了,但現在是在都城,雖說隻住兩三月,卻也要有來往,阿青從將來過都城,倒是一竅不通,如果有這水靜在,她原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對都城情麵油滑怕是曉得得極清楚,對小娘子大有裨益。”
寧博聞這等男人,不說才氣,便是皮相便足以讓女子飛蛾撲火。
……這,會不會有點兒太慎重?
“這個倒是不知。”
曆禎帝忍著笑道:“嵐佑你不是說過,這小女人但是一鞭子抽得人家流寇頭子直打滾呢!我原擔憂過分鹵莽,現在看來卻不會。”
“小娘子放心,水靜的身契都到了小娘子手中,現在天然就是小娘子的人了。”麵前的女子跪得筆挺,口氣淡淡的,卻也能聽出相稱的誠意。
歸正,憑他對寧博容的體味,這個果斷斷交的女子,定然是不會等閒承諾旁人的提親的,崔氏看似不露聲色,實則心中通透,因寧博聞、寧博裕之事,在寧博容的婚事上必定更加慎重,這都是能爭奪下的時候。
“不錯,於女子而言或許不敷馨逸,但卻有股秀拔漂亮之氣,也不似是稚嫩少時有天真爛漫之意,反倒秀活疏闊,有股子豪傑雅脫之態。”曆禎帝越看越是愛好。
曆禎帝笑著搖了點頭,上前幾步,眼睛倒是一亮,“墨跡還未乾!怕是她方纔就在此處寫字……”
劉湛驚奇,“她何故去了都城?”
“嗯?不是說她在這裡的麼?”問向身後阿誰乾癟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