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太太一口氣發了連續串的號令,看著本分、木訥的大侄子,內心擔憂不已。她還活著,家裡就被他們折騰成如許,這大侄子也有力管束,如果她死了,這柳家還不得被她們折騰的敗了。
“侄兒教家不力,請嬸孃懲罰。”
柳承德昂首四下看看,見屋裡的婆子、仆婦多是二老太太的人,另幾個也是張氏和二個兒媳的使喚丫環,都不是他想使喚、能使喚的動的人。
“大老爺,使不得。”
“老邁啊,你現在將掌家的事交給了大丫頭,我看如許也行。趁著她出門子前多學學,不然到了人家家裡,行事冇個章法,言行冇個教養,人家不會說她的父母,隻會說我們柳家冇有家教,德行廢弛。明天當著你們兩口兒的麵,我定幾件事。第一,自本日起,柳如,柳姈搬到聽風閣,由桂嬤嬤和孫嬤嬤等一同教習端方,直至我以為德行、禮節皆優方可;第二,張氏勞累過火,傷了身材,需求靜養。著,免除其管家之權,於安院靜養;第三,盤點西院的統統財物,本日償還三郎(柳宗元);第四,著承立媳婦,承賢媳婦,宗元媳婦,妍姐兒一起協同管家,直到妍姐兒出嫁;第五,胡氏,白氏教女不力,禁足三年,抄女四書千遍,不得迎親探友,踏出配房一步。妍姐的婚事,我自有安排。柳如、柳姈何時將端方學好了,再相看人家。自本日起,族中統統女兒的婚事,改由我,和族中幾位老太太一同作主。”
“老爺,你這是乾甚麼啊?啊,乾甚麼啊。”
二老太太暗歎口氣,無法地衝著身邊待立的劉婆子使了個眼色。
“刑堂安在。”
“嬸孃,您直管狠狠地打侄兒,狠狠地打。您消消氣,消消氣。隻求您彆氣壞了身子。”
“父親”
見張氏跪倒,胡氏和白氏也轉出來,跟著跪在了張氏的身後。
公然,柳承德忍了火氣,不再說話。
劉婆子當即上前去拉張氏起家,丫環們也伸了手去拉胡氏和白氏。
“我本來還想著,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如何著也得給你留幾分臉麵。可冇想到啊,我倒是錯了!行了!你在我柳家也辛苦了幾十年,如你說的,冇有功績也有苦勞。我也不再難為你。去,將內裡的大老爺給我請來。”
柳承德的大妻張氏,帶著她的大兒媳婦胡氏,二兒媳婦白氏,正跪在二老太太的麵前叩首認錯。
本來二老太太看著一臉蕉萃,神態委靡的張氏,又想到她現在也是做祖母的人了,即不想當著她兒媳婦的麵斥責她,也不忍再過量的指責她。那想到,張氏如許不知廉恥,到先大呼大嚷起來。聽她這意義,好似還覺著本身冇錯,還很委曲了,到是本身這個做長輩的冤枉了她了。
“猖獗!長輩說話,那有你們說話的份。”大老爺柳承德見張氏、胡氏這時都還膽敢當著世人的麵頂撞二老太太,可見得這眼裡真是冇了長輩、高低尊卑了,便氣的低聲喝斥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