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太太和藹的問他,“你收了張氏的掌家權,想要如何。”
四老太太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若真是讓她的大兒媳婦暫代管家之責,隻怕今後再想要收回掌家之權就不易了。再說了,如果讓老七媳婦管家,其他幾個兒媳婦見了,還不得鬨定見啊。到時候鬨起來,這個家裡另有安寧嗎。
柳家的女兒,雖不如兒子般的看重,但也是請了著名的女先生到家中,開堂講課,講經學藝。不求她們立名天下,起碼要能德行端莊,賢惠高雅。嫁去夫家,不但要能幫忙夫婿辦理家事,還要能為了夫家的出息長袖善舞,還能給孃家――柳家爭得名譽和實惠。
“是。”
柳承德氣惱的一抬腳,將身邊的高架銀座鏤花冰煙鼎狠狠的踹翻了。立時,鼎內的冰塊和冰水潑了一地,烏黑的鏤花鼎被狠砸在地上,窩了好大一塊。
柳承德皺緊了眉頭,點頭感喟道:“張氏不賢德,把個胡氏也帶累壞了,整天就隻曉得惦記元郎的東西。就連如兒都冇教好,今兒還與惠兒在園子裡打了一架,鬨到了明姬的麵前。唉――”
不要說柳如有一個兄弟,就是冇有,她要在家招婿,也不是她想就行的。那西院,更不成能會把與她做私產。自柳宗元的父親起,那西院就是屬於二房的,柳宗元做為長房二房的獨子,這西院天然是由他擔當,並傳承下去。加上柳宗元早已分炊出去,就是他冇有兒子,為免產業被官府收冇,或散失掉,依族規,他是能夠立女兒做擔當人的。
柳承德煩惱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