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乾嗎！”

看著殷凝水汽盈盈的大眼睛，彷彿小鹿一樣潔淨清透，臉頰和鼻頭都紅紅的，煞是敬愛又不幸。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好不惹人垂憐。

殷凝站直身材，也不曉得那裡來的勇氣，隻感覺心中一股邪火蹭蹭地往上竄。她推開下認識想要保護本身，擋在她身前的白夙衝到錢君霆的麵前，雙手使足了力量去推打他，“你乾嗎打他！你乾嗎打他！你如何能這麼壞！我討厭你，你是個壞孩子，我討厭你！好人！大好人！”

一邊走殷凝一邊問白夙，“還疼嗎？”

“好多了，不那麼疼了。”白夙想笑，卻因為塗了藥的原因嘴角一說話就疼，嘶地抽了口寒氣。

殷凝一個箭步衝到白夙的麵前驚呼，“他又打你了？！”

白夙和錢君霆一下子都寂靜了，他們向來冇見過殷凝發這麼大的火。若說她前次像炸了毛的小貓，那麼這一回就是伸出了鋒利的小爪子，向著仇敵奮力地揮動。

很好，統統人都討厭本身，冇有人喜好他……

“殷凝，實在此次真的不是他打的，我之前是說真的。”白夙漸漸鬆開殷凝，幫著她把地上的蠟筆一個個撿起來，收回盒子裡放好，“都怪我剛纔冇有立即解釋清楚。”

錢君霆的拳頭攥緊了，耳朵裡隻不竭反覆著殷凝的一句話，“我討厭你，你是壞孩子。”

白夙見狀從速搖著雙手，“彆哭彆哭，再吹吹就不疼了。”

“要不我給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說著殷凝嘟起小嘴，湊到白夙的麵前，又是吹眼睛，又是吹額頭，又是吹臉頰，又是吹嘴角，凡是有傷的處所一個都不拉下，“還疼嗎？”

殷凝一邊抽泣，一邊說：“真的……不疼嗎？我們……還是去給……小曹阿姨……看看吧。”

實在，和他打鬥的幾個孩子壓根不是病院裡的那些小朋友，而是住在他家四周的幾個刺頭。因為他的父母仳離了，現在是媽媽一小我帶著他。以是那些刺頭老是當著他的麵叫他野孩子，說他是冇有爸爸的野孩子。明天竟然還一起尾隨他到了病院，說了很多很刺耳的，關於他和媽媽的好話，以是他才和那些孩子動了手。可惜他寡不敵眾，輸得有點慘。

“是不是錢君霆打的！”殷凝去拉白夙的手，她不曉得本身為何那麼難過，眼淚瞬息而下。直到她長大今後，才曉得那一瞬的感受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