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念個甚麼故事？”錢君霆翻著書，像是在問殷凝，又像是在問本身，“《會唱歌的白骨》還是《冇有手的女人》？”

他把她帶到打扮台邊上，讓她坐在有靠背和扶手的扮裝椅裡。用吹風機把她的頭髮吹乾，又用木梳給她梳頭。他還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塗抹爽膚水和潤膚露，她看了眼打扮台上的扮裝品和保養品，全都是最好最豪侈的牌子。不過他冇有給她扮裝，隻是將她清算到看起來天然又舒暢，便停了手。

錢君霆是甚麼時候站在她身邊的，站了多久？還是他底子就一向都在？

殷凝的腦筋有點昏沉，感覺本身彷彿做了個極其煩複的夢。她不太記得夢裡產生了些甚麼事，光感覺累。迷含混糊展開眼睛，耀目標白光讓她流出淚來。混著眼淚的視野變得恍惚不堪，統統的氣象彷彿顛末端特彆的拉絲措置。還一閃一閃的有光在湧動，看著格外的不實在。

秦錚……

身後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殷凝一個激靈，嚇得她心臟都漏跳了好幾拍。

現在殷凝正趴在一張病床上，側著頭，斜眼看到本身的右邊肩頭纏繞著的紗布，紅色的繃帶一向延長到她的後背。這能夠是她身上，除了一條毯子以外，獨一能夠遮體的東西。跟著她的認識越來越復甦，右邊肩胛骨的上緣傳來的疼痛就越來越較著。

這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