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的酒肆日常_第7章 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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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露的心嚴峻得怦怦直跳,忽見他嫣然一笑:

好吧,實在也不那麼像小狗。它頭上長著一對角,一張大嘴,有點怪模怪樣。如果是醒著的模樣,說不定會顯得威風,不過現在它趴在她胸口微微打著呼嚕……乍看起來另有點萌萌噠。

阿箸模糊約約感覺有甚麼不對,張了張口,還想說些甚麼,卻聽明夷君又道:

他不覺伸手扯住她衣袖,用力一拉。湛露被拉得向前踉蹌了兩步,撲倒在他榻邊,臉頰挨在他身上。她又羞又惱又怕,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抓住了手腕,難以脫逃。

“他們行動倒是快,隻是派來這些飯桶的羽士,莫非就能何如本座了?”

湛露知他是醉了,低聲要求:

那幾個羽士剛走,阿箸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拍著胸脯大呼:

明夷君回想起當年風景,不覺歎了一聲:

他俯下身在她身上輕嗅,悄悄舔了舔嘴角:

阿箸見湛露低頭深思,不再問她,卻也不再說甚麼,回身去了前麵,小扣明夷君房間的門。

房間中墮入難堪的沉默,明夷君提起天道,驀地勾動他回想起兩萬年前事。他生於千萬年前,於時候的滄海中踏浪而來,兩萬年於他也隻彷彿一斯須。想起當時驚心動魄如在目前,明夷君心中一陣煩亂,擺了擺手,阿箸冷靜退出了房間。

“那麼那隻青狐……”

一隻小狗?

湛露把酒罈遞疇昔,談笑晏晏:

他遊移著,恍忽著,開口問了一聲:

他冇理她,隻是撐起了身子,拉著她的手腕往前一帶,拖她躺在他身下。

“太白山束縛門人一貫嚴格,門人弟子若不是修到足以束縛本身邪唸的程度,是不能下山的,這些妖族門人則被束縛得更加嚴格。那青狐能隨便下山,還帶著那麼多弟子,恐怕是太白山裡甚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不知看了多久,於麵前的金光當中,於那滿天神佛當中,他瞥見一個穿戴深紅衣衫的少女手裡捧著酒罈站在他麵前。

“主上身上靈氣的強度……確切大不如疇前了。”她停了停,又問,“主上……之前碰到了甚麼傷害嗎?”

固然明夷君的本相看上去遠冇有湛露設想的有威懾力,她仍然非常謹慎。謹慎翼翼地地把它從她胸口抱下來,悄悄放在床上。

“你也是妖,他也是妖,本應當同仇敵愾纔是,這隻青狐為甚麼和捉妖的羽士混在一起?”

在湛露的設想裡,明夷君身為活了幾百幾千萬年、耐久受西南部族祭奠、一口能吃下一個活人的上古凶獸,他的本相起碼也得有一間屋子大……誰來奉告她,現在這個趴在她胸口睡覺的小玩意兒是個甚麼鬼?!

他有些搖搖擺晃的,把手支在她肩膀上方看她,他的袖口沾了酒水,碰在她肩頭,有些涼。

她自知這話僭越,隻說了半句,便不敢再說下去。明夷君卻彷彿不覺得意,隻是淡淡問了一聲:

“好香。”

他愣愣怔怔地,麵前所見彷彿已經不再是陳舊的酒坊房間,而是兩萬年前那場大戰的場景。麵前金光光輝,神佛滿天。而他狼狽敗走東南一隅,幾近失了性命。

他的話音還未落,朱唇便已經向著她的嘴巴湊疇昔,她嚇得趕快閉上了眼睛……但是設想中唇上的觸感和疼痛並冇有呈現,反倒是胸口像是被甚麼壓住了……

湛露哦了一聲,冷靜深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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