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難堪的挪開視野,麻溜的爬了疇昔。
裴延眯起眼眸,“嗯?”
想了想,她的聲音不自發放溫和了些,“那我今後給你備些蜜餞糖果,你就不消那麼苦了。”
陶緹如緞子般的烏髮堆在頭頂,宿世她留著一頭利落的短髮,但這具身材的頭髮又長又厚,放下來能垂到臀線下。今晚洗個澡,她大部分時候都用在頭髮上了。現在頭髮散開,淡淡的花香在大紅喜帳中幽幽滿盈著。
裴延將擦嘴的帕子放回托盤,不覺得意道,“孤又不是小孩子,喝完藥冇糖吃就哭鼻子。”
太子這……難不成是想跟太子妃鴛鴦戲水?
她本日穿的是一身烏黑的寢衣,或許是剛纔睡了下的原因,這會子有些鬆鬆垮垮,領口微微開著,暴露兜衣的一角。模糊約約,還能看到她脖後掛著的那條細細金鍊,閃著細碎的金光。
“嗯,孤用過了。”裴延說著,又帶著幾分歉意看向她,“之前孤在措置事件,以是冇來陪你用膳,還望你不要介懷。”
可惜本身現在是小我類身軀,法力全無,隻能等這具身材陽壽儘了,再去地府討說法。
走也不好走,她隻能爬疇昔。先一隻手跨過他的身子,然後是腿……跨到一半的時候,她下認識的往下看了一眼,冇想到裴延也正看向他。
“殿下,你甚麼時候來的呀,如何不去內裡坐?現在固然三月了,但夜裡的風還是有些涼的,你把穩感冒。”她劈裡啪啦的說完這麼一長串後,才發覺本身彷彿很囉嗦,他會不會感覺她煩呀?
陶緹都將近睡疇昔了,驀得驚醒,隻當是宮人來催她了,下認識道,“真不消你們服侍,我頓時就換好衣服出來。”
“大可不必。”陶緹平平道,“行了,這裡不消你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