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卻見絕殤握起她受傷的右手,手指抹過她掌心處的刃口,刺痛再次傳來,於果有些懵了,徒弟,他又想乾嗎?
捏著握不好的羊毫,於果對馳名冊刷刷就是幾筆。
於果最後站的位置是玻璃罩的中心位置,也是隱形的陣心,隨之她站定,五層內統統的劍都會顫抖,各自決定要不要跟著她。
她該如何解釋?說她實在會寫字,隻是用不慣羊毫?
跟著絕殤下到了第一層,於果扯了扯他的衣袖,臉上揚起的是少女天真爛漫的笑容。
而劍閣的最頂層內裡有著甚麼,就冇有人曉得了,落霞內的弟子們隻曉得,劍閣第九層裡的東西是最早放入的,其次就是五層的寶劍,如許的挨次也曾引發很多人的迷惑,但冇有任何能猜得透此中隱蔽,便也都不了了之了。
以是說,想要排進豪傑冊,也並不是那麼輕易的事。
不管是天賦還是修為,或者是人道,都應當是上上乘,不然如何坐得上師叔祖以上的位置?
於果糾結著道袍下襬,撇著嘴一臉的不歡暢,不就是不會寫羊毫字嘛,這有啥好笑的,若不是這當代冇有圓珠筆,她定要讓他們看看,她秀美的筆跡!
實在,如果她抬開端來,或許便能瞥見絕殤的眼裡也有著忍俊不由的笑意。
壓抑不住的笑聲重新頂傳出,於果神采漲紅,即便不昂首去看,也曉得會是甚麼樣的景象。
見此,於果笑了,她跟徒弟的名字在同一個名冊上,真好……
哈!真是笑話,當代除了羊毫就冇有能寫出字來的東西了,她如許說豈不是更像欲蓋彌彰?
於果聞言,果然埋頭機考了起來,徒弟的劍叫承影琉璃,那不如她的劍也取個四個字的名字,最好能跟徒弟的配成一對,一聽就是一對兒的。
絕殤點頭,他掃了眼於果的笑容,淡淡的目視火線:“可還喜好?”
藍衣歎了口氣,佯裝很絕望似得,但實在他早知他會如此,因而隻好目送著絕殤帶著他的小門徒走出劍閣,劍閣的大門緩緩的歸併,遮住藍衣悠忽變得龐大的眼睛。
琉璃……琉璃……
複又瞪著筆下的名冊,咬了咬牙,於果眼一閉,心一橫,丟人就丟人吧!
絕殤從她的臉上移開了目光,眼神淡然,彷彿並冇有發覺到甚麼,在於果的等候中,他沉吟著開口:“含光鳳泣麼?不如叫鳳泣含光吧,更合適些。”
如來時一樣,於果還是跟絕殤站在同一柄劍上,風呼呼的吹著,她抱緊懷裡的劍,健忘了之前的不鎮靜,內心隻剩下滿滿的衝動。
完了,她不會羊毫字呀,現在不但要她留下筆跡供人旁觀,還得在徒弟的麵前寫,天,要,亡,我!!
甩甩頭,於果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拋出腦外,身心皆被懷中的劍所吸引。
咬了咬唇,於果固然不甘心卻還是點了點頭。
想到此,於果不由嗬嗬傻笑了起來,看的出來,她現在的表情非常的好。
於果歡暢的輕應一聲,臉上的笑容越加深了。
絕殤掃了劍一眼,淡淡的道:“這是你的劍,你本身為它取名吧。”
於果捏著羊毫,傻呆呆的點頭:“哦,署名。”
承影……含光……
“這是劍主名冊,靈劍認主總要記錄下來的,你看,你徒弟也有的。”清俊男人解釋著,翻到屬於她血痕的前一頁,公然瞥見一道深褐色早已乾枯的血痕,在那血痕的下方,正龍飛鳳舞著兩個大字:絕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