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淩晨,養足精力的一行人重新踏上征程。
楊鬆柏客客氣氣地拱了拱手,問道:“這位老丈,鎮子裡這是如何了,為何天還未黑,便冇有行人了呢?”門背麵的白叟很不耐煩道:“你問那麼多做甚麼!那裡來的回那裡去吧,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人!”
“聽阿紫說,這些年來多虧楊兄讓茯苓帶話本子給她,她的日子纔不會那麼百無聊賴。”看著角落裡縮成一團的陶紫,顧雲遲的目光非常和順。
“茯苓,甚麼是黑店啊?”陶紫涉世未深,天然不像茯苓這般“經曆豐富”。
一行人在荒郊中又穿行了六七個時候,終究在夜幕低垂之前,看到了一個鎮子。
“先去看看再說,有前次碰到猙的經曆,露宿荒漠如許的事,能製止便製止吧。你們感覺呢?”顧雲遲扣問地看了看世人。
“謝老丈指導。”對著已經關上的門,楊鬆柏卻還是暖和有禮。
求保舉票~求保藏~感謝大師~
“茯苓實在是位率性女子。”顧雲遲歎道。
“阿紫和懷殤都說,楊兄與九重天上的太子白斂秋長得如出一轍,有機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們二位站在一起時,會是如何一番氣象,說不定,真的會像雙生兄弟普通。”顧雲遲笑著道。瞳人中模糊可見的一抹紫色,悄悄流轉。
一夜無話。
“楊兄此言甚妙!”顧雲遲忍不住讚道:“這才當真是大聰明。”
“清、泉、鎮。”看著鎮子入口處兩人高的大石頭,陶紫一字一頓地唸到。“看模樣,這個鎮子裡的泉水必然很好喝!”
“這鎮子有古怪。”掃視四周,茯苓點頭定案。
卻見茯苓嘿嘿一笑,抬高了聲音道:“這黑店啊……就是一碗蒙汗藥把你灌暈,然後直接扔到案板上……”說到這裡,她驀地加大音量,“剁碎!做成人肉,呃,不,是桃子肉包子!”
“我感覺雲遲說得不錯,依我看,阿誰堆棧也冇甚麼可駭的,頂多是家黑店。我們謹慎一點就是了,總不至於還怕幾個凡人。”茯苓倒是信心實足。
顧雲遲點點頭:“楊兄公然是心胸弘願之人。隻是……茯苓她……可曉得你心中所想?”
“這是如何回事啊?他們看起來,彷彿很不歡迎我們的模樣。”陶紫一臉受傷。
“楊兄不像是妄自陋劣之人,誰說九重天上的真神,不成與凡人一比?古語有雲,眾生劃一,楊兄飽讀詩書,怎會忘了這一層?”顧雲遲興味盎然隧道。
“並非是妄自陋劣,隻不過天凡有彆,我們各行其軌,並不存在凹凸之分,天然也就無甚可比了。”楊鬆柏還是是神情淡然。
“那位太子是真神,而我隻是凡人,雲兄如許比較,隻怕有些不當。”楊鬆柏淡淡道。
“不敢當,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楊鬆柏搖點頭,望著火堆,神情有些飄忽,不知想到了甚麼。
聞言,世人驚詫的對望,真冇有想到,另有這麼排外的鎮子。
有了昨夜世人的安撫,固然日景仍保持著倉鼠的模樣,陶紫卻不像昨晚那樣憂心了。為了不打攪到日景歇息,陶紫特地向顧雲遲討了一個儲物掛袋,怕它餓肚子,還在儲物袋裡放了很多的肉。
洞中一片沉寂,隻要火堆中不時劈啪濺出火花的聲音。
“提及來,以楊兄的脾氣,不像是會喜好看話本子的。真想不到,楊兄本身淡看情愛,卻樂於將那些情義纏綿的話本子送給阿紫。不過,多虧了楊兄送去的那些話本子,阿紫纔在與世隔斷的環境下,不至於不諳世事,這也算是偶然插柳柳成蔭了。”顧雲遲的話說得半含半露,很成心味,楊鬆柏聽了瞳人微動,倒是甚麼也冇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