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遲,你要承諾我一件事!”陶紫坐直了身子,直視著顧雲遲的雙眼,當真道。
“阿遲……”嗓音粗啞。
“好”,簡樸地一個字,顧雲遲毫不躊躇隧道。
一聽這話,陶紫像是被觸到了最柔嫩最脆弱的處所,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顧雲遲隻是和順地撫著她的背,甚麼話也冇有說——一向活在被追殺的暗影下,他的阿紫,需求宣泄一下。想哭,就放心的哭一場吧。
顧雲遲低頭一看,笑笑道:“冇事,隻是小傷,說完,起家往遠處走去。”陶紫一臉憂心,想要跟上去,卻隻能乖乖坐在地上。
“我隻能用涼水拍他的臉,把他喚醒……他剛一展開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阿紫呢?’,轉頭瞥見你呼呼大睡,他才放下心來,眼一閉,又暈疇昔了。”茯苓感慨地說著。
“阿紫,在想甚麼?”語氣如此輕鬆,彷彿完整冇有受傷一樣。
茯苓是甚麼性子,陶紫天然最體味不過,以是她當然不會活力,隻是嘿嘿地傻笑幾聲,然後皺著眉頭接過藥碗,硬著頭皮把藥灌了下去。
“你說甚麼,我都承諾”,顧雲遲還是笑著,眼裡的和順,讓陶紫感覺本身幾近要陷出來了。
“甚麼?!”驚奇之下,陶紫完整忘了滿嘴的苦澀,倉猝道:“那如何辦啊!我們快去找他們啊!”說著。便要掙紮著站起來,可冇等她站好,渾身的劇痛讓她又脫力跌回地上。幸虧顧雲遲及時伸手扶住,纔沒讓她跌倒。
陶紫還是埋著頭,一聲不吭。
“來,阿紫,先把藥喝了”,說話間,顧雲遲已經端了碗黑黢黢的湯藥過來,還未靠近,濃厚的藥味便熏得陶紫忍不住皺眉。
陶紫固然擔憂其他三人,但也隻能如茯苓所說的那樣。悄悄等候了。目光一轉,陶紫發明顧雲遲的衣衫裡。排泄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忙道:“阿遲!你如何了!”
“那……那該如何辦呢……”陶紫說著,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