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嬈從沙鷹手中接過茶碗,悠悠然啜飲了一口,然後抬眼看她,道:“mm?本宮如何不記得本身有你這個姐姐?”
這些年來,後宮裡誰不曉得,楚傾嬈那貴妃的位置不過是形同虛設,實際的職位不過是個出氣筒,連個淺顯的宮女都不如。誰哪天表情不好了,便可登門去昭陽宮,將她連打帶罵一通,乃至各種熱誠戲弄,都無妨。
她年紀雖小,看人卻格外鋒利,說兩句話,便足以將一個陌生人的脾氣精準地摸個清楚。
一個的爹是大將軍,一個的爹是吏部尚書。想來這放在小天子後宮裡當花瓶的妃嬪,隨便挑一個,恐怕都是有著些身家背景的吧。
而她中間的容嬪,看起來就很像一根有勇無謀,有頭無腦的狗腿子。
但是卻聽那喧嘩的聲音越來越近,不久後,竟然已經逼到了門外。
她們固然冇敢衝進她的內室,但直接這麼從廳堂衝到後院,生生堵到房門內裡,便已經是極其失禮的事情了,足見疇昔向來就冇把阿誰瘋瘋傻傻的楚傾嬈放在眼裡過。
而她中間的女子穿得則要素淨些許。色繡折枝堆花繡綾裙,青緞掐花雙繡緞裳,頭上簪著一支銀鳳鏤花鑲珠寶蜘蛛形金簪,眉宇間豪氣實足,且透著一股淩厲的倨傲神情。
此中一個宮女小小聲答覆道:“說話的乃是容姘,父親是玄武大將軍,自小習武,故而有些男兒脾氣,以及……一些拳腳工夫;而花妃則是這宮裡品級僅次於您的妃嬪,目前掌管內宮後院,父親是吏部尚書。”
倒是那花妃見過些世麵,鎮得住場子,很快便款款上前,笑道:“後宮姐妹,天然須得不時相互擔待幾分。聽聞mm癔症病癒,又剛回宮,姐妹們如何能不來看看?”
說著,便見方纔出去的,那名為青竹的宮女屁滾尿流地爬了出去,道:“娘娘,諸位娘娘請您出去一見呢!”
下一刻,卻脫手如電,一掌摑在她的臉上!
沙鷹邁著小步子返來重新給她揉肩,與此同時低聲道:“娘娘,這宮裡的宮女們,看著都不太聰明,隻怕……”
楚傾嬈抿唇對勁一笑,然後持續半沉入香噴噴的浴湯裡,享用人生……
屋內的幾個宮女已經有些站不住腳了,忍不住麵露膽怯之色,卻見自家娘娘已不複當年那般癡傻蠢鈍,便隻是各自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她看向楚傾嬈,而後者卻神采淡淡的,不見一點被衝犯的模樣。隻非常可惜地歎了口氣,道:“哎,洗個澡都不得清淨。”
她跟著楚傾嬈回到昭陽宮的時候,統共加起來也不敷兩個時候,卻已然把這宮裡隨便一個宮女的名字都摸得清清楚楚,足見公然是有兩把刷子。
方纔還是麵貌清麗的模樣,現在麵上卻已然烙印上了一個大大的五指印,嘴角也見了血,額前更是有著片片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