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臘梅拎著峨眉刺,笑吟吟地說:“阿榆能遇著這個敵手,也不輕易呢,對他來講,就跟撿了寶似的,你們看,他玩很多高興呀。”
他拚著腦袋挨鞭,右手柳葉刀橫過來,便往手雷上磕。
袁猴子身子再縱,後退二尺,揮起柳葉刀,再劈三刀。
這個年青妙手,明顯是在逼本身使出最高工夫,他在“考量”本身。這類感受,分外難堪。
這一鞭,把袁猴子又給逼了返來。
本來袁猴子恰是耍的“以進為退”之計,虛劈幾刀,便要趁機跳下山坡。拚著滾落山崖,力圖逃得一命。
陳榆脫手如風,掌緣切在袁猴子的胳膊上,身子往前一撲,跟袁猴子撞在一起。
但此時再退,已經無路了,遊老三提著匕首,已經扼守住了下山的退路。
柳葉刀的刀尖,直逼陳榆胸前,他隻象輕風吹過的柳條,向後襬了一擺,等袁猴子三刀劈過,手裡的鋼鞭俄然一抖,鞭梢揚起,身一條矯龍,甩向袁猴子身側。
他倆把娟子、阿羅和阿紅,送到後水峪,臨時在瓜仔的飯店裡幫工,然後便返回密營,恰好趕上遊老三大戰袁猴子。
陳榆確切象臘梅說的那樣,鬥得非常高興,武功妙手,碰到能夠力戰的敵手,把本身所能表情發揮,內心那份愉悅,難以描述,這個袁猴子,武功之高,反應之快,都是經年難遇,妙手相搏,才最激起本身的潛能,陳榆揮著鋼鞭,在山路上閃輾騰挪,越鬥越是鎮靜。
陳榆失勢不饒人,將身一縱,飛身撲到袁猴子身前,鋼鞭不及回撤,左手伸出,指形如鉤,直向袁猴子臉上抓去,這一招,同剛纔他抓遊老三,如出一轍。
老子何曾受過如此欺侮?袁猴子不由渾身冒火,這時他已經清楚地曉得,本身完整不是這個年青人的敵手,這反倒讓他起了橫心,明天魚死網破,歸恰是拚了,老子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懷裡的口袋內,裝著一顆日式甜瓜手雷,袁猴子咬牙瞪眼,決定以死相拚,跟陳榆同歸於儘。
袁猴子神采倒是有些煞白,麵前這個敵手,神情威武,身如凝嶽,隻這一番氣勢,便壓了本身一頭,剛纔那一鞭,疾如星火,明顯,武功遠非這個禿頂可比。
倆人腳下生風,順著盤曲的山路,急倉促跑到密營前麵,瞥見嫂子阿敏提動手槍,倒是不敢射擊,前麵峻峭的山路上,兩小我影,鬥成一團,刀光映日,殺得讓人目炫狼籍。
他冷眼瞅著袁猴子的打擊,曉得他儘是虛招,隻為尋覓逃命機遇,柳葉刀揮出,腿腳倒是向後坐勁,陳榆內心一陣嘲笑,姓袁的,現在想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