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頭歪著頭，瞪著眼，象熊一樣吼起來，“王八蛋。”

“咳咳，”熊大頭咳嗽兩聲，兩隻眼睛瞪眼著丁義，丁義卻對他嘻嘻一笑，“老兄，恭喜，你吃了靈藥，頓時就能變成歡樂彌勒佛，笑口常開，無憂無慮。”

“放你孃的屁……嘻嘻，嗚――”熊大頭一句話冇罵完，俄然臉上暴露奇特的神采，似哭似笑，眉眼扭曲，兩隻眼睛本來是瞋目而視，卻翻了幾翻，暴露死魚一樣的眼白，口裡嗚嗚亂叫，明顯是非常痛苦。

小個子身形如電，兩臂尚未收回，一個掃堂腿，又踹在熊大頭的腳脖子上。熊大頭再也站立不住，龐大的身軀象一座肉山似地自撲倒在地上，“嗵”的一聲，將滿地的灰菸灰塵，濺起來老高。四周看熱烈的人群，都哈哈大笑起來。

板櫃前麵，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明顯藏著有人，小個子一閃身，向中間竄了三尺，隻見一個肥胖的身材，正躲在板櫃後，他大喝一聲：“熊大頭，出來。”

這是一個三間大屋，屋裡儘是黑灰塵，火藥氣味嗆得人喘不過氣來，幾隻斷了腿的板凳，翻倒在地上，木頭凳子燒著了，冒著黑煙，小個子一腳踢開爛板凳，大聲喝道：“出來。”

“靈藥啊，”丁義笑嘻嘻地說：“吃了我的靈藥，渾身奇癢，如同一千一萬隻蟲子，在身材裡亂竄，鑽得渾身癱軟，美不成言，再過一會，就更加舒暢了，飄飄悠悠就象神仙一樣，去吃馬糞，喝牛屎，抱著老母豬去親嘴兒……”

“嗷――”熊大頭兩臂顫抖，手指將本身的喉嚨已經抓破出血，曲連長衝他哼了一聲，“你要持續硬充豪傑，為劉鬼子殉葬，那也由得你。”

老山東狠狠一掐他儘是血汙的臉，丁義趁機將藥丸猛地塞進他的嘴裡。

熊大頭霍地挺身站起來，這是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比小個子高了一截，粗了一圈，手裡拎著支司登式衝鋒槍，瞪著牛一樣的大眼睛，俄然將手中的衝鋒槍一掄，朝著小個子就砸了過來。

“有種殺了老子，皺一下眉不算豪傑。”熊大頭瞋目咬牙，肌肉扭曲，和著臉上血汙汗染，甚是可駭。他這類“寧折不彎的”剛烈性子，倒是讓大師冇了體例。

“叭，”又是一個耳光。

這時，丁義走了上來。

屋裡，又衝進兩小我來，頭前的老山東舉著駁殼槍，怒喝道：“小個子，讓開。”

屋裡冇人回聲。小個子瞪大了眼睛，細心搜尋，閣房的門框，下伏著一個儘是血汙的身子，他衝疇昔用腳一踢，那是一個屍身，翻轉過來一看，恰是營長劉鬼子，他已經被炸死了。

“不消，”小個子一邊答話，一邊飛起一腳，踹在熊大頭的屁股上，熊大頭“哇”地叫了一聲，被踹了一個趔趄，手裡的衝鋒槍“噹啷”落在地上。但這傢夥身高體壯，就跟個黑熊也差不了多少，捱了一腳，並未顛仆，而是揮起蒜缽大的拳頭，劈臉蓋臉衝著小個子砸下來。

“謹慎，”俄然背後傳來一聲提示。

“嗚――”熊大頭死命地用手摳著本身的喉嚨，臉上可駭地扭曲著，渾身顫抖，兩眼翻白，就象一隻臨死的怪獸，丁義收起笑容，問道：“如何樣？好受嗎？投降招認，就有解藥。你本身看著辦。”

背後又傳來發言，“慢著。”這是丁義，他禁止了小個子的射擊，舉著一枚手榴彈，衝著板櫃大聲吼道：“出來，投降，要不我扔手榴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