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曉得啊！”我說，“我就想不通了！不是說我一鹽罐子拍上去，連腦筋都化了嗎？如何又冒出來了？”

何況，他是衝著我來的，說甚麼也不能把張所搭上。

張所先看我從他身邊嗖一下跑疇昔，再一轉頭，強哥就隻要幾步遠了，也嚇得一腦袋鑽回了辦公室。

我：“那行了，你快拿來砸他！”

我問：“如何樣了？”

“我怕我們五分鐘都對峙不了了。”我說。

“快找鹽！”

辦公室就這麼大，獨一通向門的門路上另有強哥，我隻能往張所辦公室鑽。

“對啊！”張所眼睛一亮，“鹽啊！”

“行行，你快點兒！”張所結束通話，把手機順手往辦公桌上一放，“老崔就在四周，頓時趕過來！”

崔陽的神采略略放鬆，把槍收好。

“鹽？”

我：“衝著頭砸！”

我癡鈍地昂首向門口看去，崔陽神采冷峻地站在門口，槍還舉在手裡。他身後還帶著一個小主子，小主子也嚇得目瞪口呆。但人家不愧是乾刑警的，再如何驚嚇，也比我們一派所的小片兒警平靜。不等崔陽開口，他就呈防備狀況地靠近強哥，謹慎地將強哥翻過身去。本來崔陽那一槍，正正打中了強哥的後腦勺。小主子肯定冇有傷害了，才轉頭朝崔陽點了點頭。

“對，鹽！”

“是嗎！”我大喜，“冒煙就對了！”

張所先垮了下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背靠著辦公桌呼呼地喘氣。隨後，我便也扶著辦公桌，漸漸坐下。說句知己話，疇昔的幾分鐘裡，就我這白斬雞的身材……張所即是獨挑大梁。

“吃的鹽嗎？”

張所的分量足這時又成了絕大的缺點。一跟頭滾到牆根裡，人都懵了。

“又動了！”

“哎呀！”小趙大喊小叫，“滋滋地冒煙，冒青煙！哎呀！臉上的皮都燙出洞來了！哎呀哎呀！凡是被葡萄乾砸中的處所，都破了！”

“哎呀我的媽，”張所感慨，“我上回這麼冒死，還是跟老崔上警校的時候了。”

小趙：“甚麼如何樣了？”

“廢話！”

“張所！”我喊。

小趙：“好好好！”

一個被鹽化了腦袋，現在又毫髮無傷呈現的人？

但是強哥剛好站在冇有玻璃窗的那半邊門前，從我這裡實在看不到結果如何樣。

“彆烏鴉嘴了！”張所立起眉毛，一會兒又問，“不然如何辦？”

“也是鹽啊！”我說。

固然我不想認命。老爺子、老太太必定還等我歸去吃晚餐。薑玲還冇跟我結婚呢。

張所的手機也來湊熱烈，恰好這時候響了。他一麵用肩膀持續抵住辦公桌，一麵從兜裡摸脫手機，一看來電，接起來就喊：“老崔，強哥在我們所裡！”

手機那頭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我彷彿聞聲塑料包裝袋被揉得嘩啦嘩啦直響的聲音。

同事們也不像是聽清楚了，或者聽清楚了也不曉得如何回事。從門上的豎長條玻璃窗看出去，一個個的臉上還是茫然。我趕緊抓過張所的手機打給內裡的人。

一會兒，門外又傳來啪的一聲，是強哥被塑料袋砸中的聲音。

轉折太快，我一時也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瞪大了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強哥。他仍然睜著眼睛、舉著拳頭，彷彿隻要充上電，隨時還能站起來，揍完我這一拳。

張所：“我哪兒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