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碾子不說,大板牙他們也看到了,手電筒的光芒一向照著阿誰黑影:“你是誰?”
震耳的雷聲在天空中炸響,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雲層,點亮了全部天下,眨眼間又墮入了暗中。但碾子還是看到了,一個穿戴雨衣的身影,就站在他麵前不到兩米的處所。
腳步聲停了,就停在他麵不遠的處所,可天太黑,甚麼他都看不見:“快點說話,不然老子弄死你。”碾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在兜裡取出一把匕首,“說話,彆他媽的裝啞巴。”
肥鼠點頭,看著東南麵亮著燈的二層小樓說道:“那六個傢夥就在那棟二層小樓裡,估計亮燈的就是他們住的處所。”
這是淩河縣北郊一處燒燬的廠房,靠近兩萬平方米。而在廠房大院東南角有一棟二層小樓,此時小樓二層一扇用塑料布遮擋的窗戶還亮著燈光。
“我麵前有人!”碾子見到大板牙他們都出來,想要站起家,可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方纔拉出來的東西,弄得渾身都是。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爬起來,提上褲子就向後退,直到靠在牆上退無可退。
仍然冇有人答覆,碾子的心跳俄然加快,頭皮一陣發麻。他可傳聞,這個場子當年燒死了很多人。之以是,廠房蓋起來也冇有規複活產,是因為鬨鬼。特彆是這個暴風暴雨的夜,突但是至的腳步聲,如何能不讓他感到心慌。
刺青男拿起煙點了一根,“媽的,我這右眼如何老是跳。”
另一個一說話就暴露大板牙的傢夥說道:“還不到十點呢,在玩一會。”
“碾子,如何回事?”彆的五小我聽到碾子驚駭的叫聲,拿動手電筒跑了出來。
六小我正坐在一張床上打牌,各自麵前堆滿了零錢。一個滿臉橫肉,光著膀子,身上儘是刺青的傢夥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他媽的大難臨頭了。快點把你銀行卡暗碼交代清楚,免得帶進棺材裡,便宜銀行。”一個身材肥胖,有些禿頂的傢夥說道。
“啪啪啪……”
“霹雷隆!”
冇有人答覆,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誰,是不是二奎,你他媽的再不說話,老子可開罵了啊。”
大板牙笑著說道:“碾子,我也看你印堂發暗,還是聽老禿的,把你的錢給哥幾個分了,比便宜銀行強。到時候我們哥幾個還能給你上上墳,燒點紙錢。如果把錢留給銀行,你在陽間都得餓肚子。”
“去去去!”碾子瞪眼說道,“黴氣,你們他媽的就不能說點好話?”說著站起家,“我去拉泡屎,返來在戰。”
碾子一邊說,一邊拿著匕首在身前劃拉著。
肥鼠把車停在了廠房外的路邊,關了車燈,全部天下墮入了一片暗中:“這塊地劉滄源買下來了,籌辦開辟室第。平時放些施工機器,那六個傢夥一向在這裡看管那些設備。”
“啊!”碾子嚇得尖叫一聲,一股寒氣在後脊背直竄頭頂,頭髮都豎了起來,“你……你是……你是……是誰,快點說話。”
邢烈把雨衣的帽子往腦袋上一扣,推開車門下了車:“你在這裡等我。”說完邁步走進大院。
碾子裹著一塊塑料布蹲在小樓前麵的牆角,俄然耳邊傳來沉重而有力的啪啪腳步聲:“誰?”
邢烈說道:“這個廠房我曉得,當年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