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對她如此冷酷絕情,徐望月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
徐望月站在一旁,是當真不想瞧這場麵。
“碧玉,你聾了嗎?”徐瑤夜一貫脾氣不好,被禁足後更加乖張,動不動便要發一場脾氣。
“不成。”徐瑤夜猛得拍了拍桌案,神采間閃過一抹陰鷙,她不能坐以待斃。
裴長意的麵色變了變,這個徐瑤夜,如果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
她定是歡暢極了。
是鐵了心不讓她們好過?
她隻得謹慎翼翼地服侍著,恐怕惹了大女人不喜,把她發賣了。
徐瑤夜的手懸在半空,下認識轉頭看向徐望月,見她低垂著眉眼,和順靈巧地站在一旁。
她已經好久冇有見到裴長意了。
最首要的是世子妃偶爾發脾氣摔些東西,摔不壞也出不了聲響。
這屋子裡悶熱,悶得像是有塊石頭壓在徐望月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徐瑤夜的肚子已是顯懷,雖是禁足,還是好生打扮過的。
“如果我說,你會信我嗎。”
她原是想要到院子外頭去迎一迎,走了方纔兩步,便聽到聲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
自從她家大女人被禁足,二女人得了管院子的權力,徐瑤夜恨不得做個紙紮小人,日日在房中紮她。
隻要她稍稍一動,步步生花,搖擺多姿。
月色疏冷,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像是附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薄紗。
碧玉神采嚴峻,抓住了徐瑤夜的手,“大女人不成啊!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徐望月今後退了一步,神情淡泊,“世子爺還是喚我一聲二女人吧。”
烏金雲袖衫,新月鳳尾羅裙,裙邊勾畫描邊,繡著大朵大朵的海棠花,竟像是盛開在她腳下的普通。
聽著如許的動靜,她眉頭一緊,看向了裴長意,“長姐那邊彷彿出了事,世子爺但是要疇昔看看?”
徐瑤夜語氣刻薄,“碧玉,那狐媚子現在如何?”
她家大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徐望月淡定地搖了點頭,“我如果去了,怕是長姐瞧見不喜,更加不好了。”
讓她一人留下,又不知如何胡思亂想。
這小玉觀音普通的仙顏女子,恰是她們家二女人徐望月。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男人拽住。
方纔來的路上,她已經派人去請了趙氏過來。
徐瑤夜荏弱地抬起眉眼,待她看清麵前的一對璧人,麵上的笑容一僵,指尖掐進掌內心,卻不感覺痛。
那張清秀絕倫的臉,徐瑤夜瞧著,就好想把她畫花了。
見徐望月始終盯著本身,裴長意勾著唇,漸漸轉動了一下茶盞,歎了口氣。
疇前徐瑤夜最喜好這條裙子,現在倒是隻要一穿上,便要吵架碧玉一頓,算是出氣。
“大女人,世子爺來了!”碧玉迎到門口,遠遠瞧見裴長意的身影,喜不自禁。
……
她彷彿底子冇有看本身,可徐瑤夜心知肚明,她如何看不到呢?
碧玉身子一抖,天然曉得那狐媚子指的是二女人徐望月。
“你如何了?”裴長意毫不避諱,直接抽出了手,語氣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