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馬車,裴鈺也不會再來打攪他們。
裴長意抿直了唇線,一邊說著話,覆了薄繭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抹掉她暈在唇瓣邊沿外的口脂陳跡。
“會試考期期近,你都籌辦好了嗎?如果連會試都過不了,和殿試就完整無緣了。”
他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不竭地往她鼻間眉眼竄,擾的民氣煩意亂。
他覺得讓裴鈺和紅玉在外頭望風,便能擋住旁人的目光?
他悔怨了,好端端的,為何要去招惹兄長……
是因為本日本身去見了陸遮?
“你和陸遮是青梅竹馬?”
他可莫要再說甚麼給他些時候的話,在他將統統處理之前,他們畢竟是姐夫和小姨子的乾係,實在不便利孤男寡女,同處一個院子。
世子爺向來就是與生俱來的威懾和霸氣,本日也不知二公子如何獲咎了他家世子爺,現在的裴長意比昔日,更冷如寒霜。
也是了,他家清風朗月的世子爺,除了和二女人有關的事會亂了心神,旁的也冇甚麼能影響他的心境。
人言可畏。
可他並非是被裴長遠幾句話亂了心神,而是悠長以來,他都冇能從徐望月這兒獲得一個必定的答案。
可那點子聰明勁,全拿來對於他了。
徐望月剛往嘴裡放了塊蘑菇,模糊感遭到火線有一道熾熱的視野。
他的手攬住徐望月的腰,不輕不重地捏著,桃花眼裡藏著細碎的光。
他終究鬆開了手,炙熱的目光落在徐望月的唇上。
“你和陸遮,但是有婚約?”
裴長意動了動唇,卻甚麼都冇說。猛得低下頭,吻得又急又凶。
徐望月完整明白了,看來是裴長遠對他說了甚麼,怕是說得還很多。
旁人瞧見他們二人說話,還需得有人放風,豈不是更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能曉得的事,世子爺竟然會不曉得嗎?”
裴長意到棲梧院的時候,徐望月正要用晚膳。
一雙黑眸冷冷僻清,含著不食人間炊火的清雅高華,讓人望而生畏。
月色下,她蝶翼般稠密的眼睫下眸光龐大,“世子爺現在,連裴長遠說的話都信?”
她昂首看向裴長意,語氣輕得像是感喟,“但是二公子對你說了甚麼?”
“他說了甚麼不打緊,現在我想聽你親口說,你和陸遮是不是青梅竹馬?有冇有婚約?”
烏黑微冷的眉眼,星點月光落在他的眼角,染不出半分溫和。
讓徐望月冇想到的是,裴長意緩緩走近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