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青人拿了信箋一對,與司空澈合奏《小巧曲》的是舞陽公主,而要與蘇洛寧合奏《鶼鰈曲》的倒是……太子殿下司空景。
雖說是皇宮宴席,左不過也是那無聊的歌舞,洛寧老神在在地坐著,彷彿用心於台上歌舞,實在心機早不曉得跑那裡去了。
及待皇上落座,壽宴方算開端。
待司空澈攜著蘇洛寧落座,世人方纔回過神來,在坐之男人無不羨慕澈王殿下之豔福,丟了一個‘都城第一美人兒’,卻撿了一個‘傾國傾城’來。
“我能夠當作這是夫人對我的一種嘉獎嗎?”
蘇洛寧亦是垂眸而立,眼看著皇上玄色龍袍的衣襬從她的麵前顛末,隻感覺脊背一涼,那目光……
舞榭歌台,燈火如星。殿內美酒好菜,王公談笑酬酢,一派斑斕繁華。但萬千斑斕怎抵得過才子低眉間的和順含笑,蘇洛寧甫一踏入殿內,便如瑩瑩之月,吸引世人目光,與她同業的太子妃竟全然成了烘托,被潔白月光所袒護,見不得半點光芒。
司空景手裡正捏著一紙花箋看向蘇洛寧,眸中情感埋冇不明。
洛寧麵上微紅,忍不住嗔他一眼,眉眼之間倒是藏著淺淺嬌媚、淡淡暖意。彆的男人見了不由扼腕,如果能被她如許嗔上一眼,想是死也是值得了。
等等……蘇洛寧抬眼看著站在那邊的太子殿下,兒臣等……這個‘等’莫非說還包含本身在內?
洛寧含笑移開目光,“這裡但是眾目睽睽的大殿。”
司空澈又何嘗不是半身一麻,笑道:“寧兒,你再如許看我,我就忍不住要親你啦。”
司空澈卻那裡肯?又待開口,衣袖倒是被人輕扯,他低頭看向仍舊坐在那邊的蘇洛寧,蘇洛寧卻並不看他,徑直起家,走到玉階之前跪下。
司空澈見此眸光一沉,半晌以後倒是做出無聊不羈之狀,“父皇想聽曲兒,隻聽便是了,還弄出這麼多花腔兒來。兒臣想著這合奏一曲也得講究默契,一時半刻的怕是奏不出好聽的來,父皇不如還聽宮中樂工所奏吧,總比我們臨時拚集得要好。”
“惡棍。這裡但是宴會的大殿啊,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如何能……?”如何能親身己呢?這……多難為情啊。
“那又如何?”司空澈的聲音裡含著幾分張狂。卻見目光燦爛,埋冇邪魅,嘴角亦是勾起惑人的弧度。
再轉頭看向身側閒閒喝茶的蘇洛寧,司空澈不由故作氣結道:“夫人光彩太盛,累得為夫我眼睛都酸了,夫人本身倒是落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