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笑了笑,也不管他,徑直看向身邊的嬤嬤,那嬤嬤會心,趕緊遞上手中的錦盒來。錦盒翻開,內裡悄悄躺著一隻粉蝶穿花步搖,卻見那蝶翅輕展,翩然欲飛,煞是都雅。
目送皇後的鑾駕走遠,司空景對身邊的女子道:“我們歸去吧。”
皇後聞言卻隻是以輕笑迴應,並未開口,一雙眼睛轉而看向站在那邊的蘇洛寧。但見她落落風雅地站著,麵上始終含著輕笑,那笑中略帶羞意,清楚一副嬌羞新嫁孃的模樣。可,據她所知,昨晚洞房花燭之夜,澈兒並未在府中,而這個蘇洛寧……亦是不在,兩人清楚是方纔見麵,如何做出這等氣象?
蘇洛寧眸光一轉,已然站起家來,走到皇後的麵前屈身跪下,“昨晚是洛寧不對,請母後懲罰。”
出了殿門,皇後對蘇洛寧和司空澈輕聲道:“你們二人先彆忙著歸去,本宮另有話要跟你們說。”
清荷纏枝銅爐內淡香嫋嫋,宮女蓮步輕移奉上碧盞清茶。皇後執起茶盞輕飲一口,方纔緩緩放動手中的茶盞,看著他們二人冷然開口道:“明天早晨你們二人究竟是如何回事?”她可不像太後那般好亂來,明顯是今早剛見麵的兩小我,如何一下子就密切成這個模樣?那清楚是做給彆人看的。
“來,來,到皇祖母這裡來。”太後朝著蘇洛寧招手道。
蘇洛寧正俯身謝禮,驀地卻聽得一旁的司空澈幽然出聲道:“皇祖母也太吝嗇了,就給個這東西啊。”
入得皇後宮中,司空澈隨便尋了個處所坐下,一邊扯著蘇洛寧的手道:“你也坐啊。”
“謝母後。”
轉眼間卻又見司空澈走上前來,太後見此,不由笑道:“你這小子,哀家又冇叫你過來,你巴巴地跑到哀家跟前乾甚麼?”
殿內世人聽聞此言,皆是掩唇輕笑,太後更是指著司空澈,對身邊的皇後笑道:“你聽聽這混小子說的是甚麼話,冇遮冇攔的,也不怕人笑話。”可這語氣中哪有一絲指責的意義,不過打趣罷了。
這輕緩微潤的聲音直叫到太後的內心去,她笑著拍拍蘇洛寧的手,目光溫和地應了一聲。
“皇祖母,不是孫兒要拆您的台,您說您這宮裡有多少好東西,您就給個步搖就算完事兒了?”說罷,司空澈嘻嘻一笑,“您不是有個清河玉的鐲子嗎?”
司空澈兀自笑得灑然,開口道:“我們這還新婚燕爾呢,各位多擔待些吧。”
司空澈笑著太後捏了一下蘇洛寧的鼻子,道:“你這傻丫頭,你家夫君替你尋摸好東西呢,你倒是不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