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點頭:“嗯。”
此時的大將軍府已褪去了白日的喧鬨,繁忙一天的世人進入了夢境。
他們並排坐於床榻上,相互都有些恍忽……
夜色清冷,月光亮白。
一眾嬤嬤婢女魚貫而入,臉上瀰漫著笑,手裡端著各種百般的東西……盆子、梳子、酒壺酒杯等。
初菊小小聲地說:“是顧少將軍叮嚀我們換的,還讓我們輕手重腳,彆把你弄醒了。還、另有……”
他穿戴一身紅色的婚服,神采因喝酒的原因有些緋紅。
一名宮裡來的嬤嬤朗聲批示著,全套流程一一而來,燭光下,喝過合巹酒一起束過發的兩人纔算真正結為伉儷了。
“典禮完了嗎?”顧連辭問。
他們來得快,分開得也很快,很快洞房裡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他高大的身材向她覆來,緊擁之下有些火急,時而漫無目標用力,讓人喘不過氣。
“我不會另娶,侍妾通房也都不會有。你儘可放心。”
“今後有甚麼事我們一起籌議著來,不準瞞著對方。”
雲禾心中死力吐槽……不是傳說中的不可麼,為何體力如此好,竟然這麼能折騰。
“曉得了。”
她側頭看去,他的麵龐表麵清楚、劍眉清楚,目若晨星,隻是眼尾泛著紅,彷彿透著濃厚的情慾。
“唔……你不動就好。”
她覺得是初菊,成果門一開,出去的倒是顧連辭。
“好。”雲禾不想讓她看出非常,忍著下了地。
“身材要那麼好有啥用?”雲禾嘟囔起來,“莫非我還能去船埠扛貨不成?”
正想推開,他降落的聲音傳來:“我彷彿不太會,你教教我……”
“哼,那彆人呢?”
江嬤嬤跟了雲禾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嬌羞的模樣,心中也甚感安撫,這纔是真正的伉儷啊。
隻要這芙蓉帳內熱忱似火,吱呀的雕花拔步床響了好久,直到後半夜時雲禾告饒了好幾次才溫馨下來。
“郡主……不對,江嬤嬤說應當改口叫少夫人了,”初菊輕巧地說,“少夫人你餓不餓啊,奴婢服侍你洗漱,再讓廚房把飯端來。”
雲禾喚了初菊出去,此時才發明被褥票據、乃至是本身身上的寢衣都已經換過了。
她正想下地,顧連辭走了過來,側身過來,謹慎地撿起地上的鞋,替她穿上。
“顧少將軍看到票據上的落紅了,他感覺奇特,問……問了江嬤嬤。”初菊臉紅紅地說,“江嬤嬤說了實話。”
之前自家蜜斯跟喬玉安那算甚麼?姐弟都算不上好吧。
氛圍中除了他降落的喘氣聲外,隻剩下燭火偶爾的劈啪聲。
“少夫人你瞎扯甚麼呢,老奴是說養好身子,早些懷上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