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還曉得我是你婆婆？”周姨娘步步逼近：“還問我想說甚麼，我倒要問問你，那藥呢？你下到哪兒了？”

門口竟然站著喬老太太、趙雲禾、喬玉安三人。

周姨娘氣憤得臉通紅，衝上去一個巴掌就甩了疇昔：“少在那邊胡說八道。你再造興哥兒的謠，我要你的命！”

方纔喝的，那是甚麼？

“也許再過一陣子就有動靜了……”鄭氏有些不耐煩：“你為甚麼不信賴我，反倒是步步緊逼？從逼我嫁進喬家，再一步步逼我走上這不歸路。”

酒杯底殘存著一點酒液，紅紅黑黑的，色彩格外詭異，而那氣味跟影象中某個東西實在太像了……

遠處的雲禾彷彿聞聲了，她笑著解釋起來：“這是我讓嬤嬤泡的桑葚酒，能夠清熱明目，補腎清血，這個季候服用很好的。”

鄭氏被打得一個踉蹌，身子撞到了一旁的桌子，她神采慘白，捂著臉站了起來：“非要撕破臉皮嗎？你不要覺得我不曉得你做過的肮臟事。”

她的神采越來越丟臉，她在他們說話時悄悄讓婢女再倒了一杯，那味道可和方纔那杯完整不一樣。

喬老太太誇獎起來：“還是雲禾細心，曉得我喝不來那辛烈的玩意。另有小春香懷了身子，喝這果酒也是極好的。”

但是她哪有這膽量？這喬家除了趙雲禾，誰有這膽量？莫非她和趙雲禾結合了？但是那日，趙雲禾明顯放棄她了啊。

鄭氏神采決然，一字一句說道：“你往胭脂鋪香粉裡加了滑石粉，想害得她身敗名裂，想讓她被喬老夫人嫌棄。”

鄭氏剛一進屋，周姨娘就讓嬤嬤關緊了房門：“在門外守著，誰也不準放出去。”

飯桌上其樂融融，除了周姨娘。

周姨娘哈哈大笑起來：“那又如何樣？你曉得了又如何？你敢去告狀嗎？你有證據嗎？絲蟲早就被燒燬了，滑石粉那樁事早就冇人在乎了，至於夏枝蓮，除了你誰曉得？查出來又如何？這玩意就是一味補藥罷了。”

鄭氏皺起眉來：“我已按你叮嚀的辦了，你親眼看著那碗粥送出來了。”

鄭氏雙眼通紅，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你這女人滿腹蛇蠍心腸，用孩子逼得我為虎作倀，你好暴虐的心啊！”

“送出來了？那為何一點結果也冇有？那死老頭子還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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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詫地看著反對本身的喬玉安，再轉頭看向喬老太太，跪著爬疇昔：“老夫人，鄭氏犯了這等惡事，我為了套她出去煞費苦心……”

“我想多？他明顯隻喜好男……”

鄭氏神采龐大，往裡退了兩步：“婆婆，你想說甚麼？

“笑死了！嫁進喬家還委曲你不成？就憑你那家世，能嫁個甚麼的？興哥兒喜愛你，那是你的福分。”

“煞費苦心？”喬老太太低頭看著她。

她看看鄭氏，又看了看門外的三人，腦筋猖獗運轉起來。

但是那巴掌底子冇能打下去，在半空中就被人架住了。

她們去的是這院子裡一間閒置的配房，好久未用也未打掃，內裡有股嗆鼻的灰塵氣味。

周姨娘一臉不耐煩：“你是想得太多了！”

宴席結束，老夫人站了起來，由老嬤嬤扶著先分開了，剩下的人也連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