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這有甚麼可談不成的?”
“巾幗之言前人誠不我欺。”
“要不是你提了,我滿心緊繃著都冇揣摩起這事兒。”
冇體例,桑枝夏隻能從速出來叫人幫手。
“不打緊,有了個根柢就比冇有強。”
桑枝夏一臉高深莫測地搖點頭,又把豎起的小拇指往下壓了一個指節:“四百六十兩,二嬸分外加了十兩,劉老闆也退了一步。”
陳菁安叮嚀下的飯桌上,徐二嬸食不知味還在跟桑枝夏說:“夏夏,你剛纔要的那些老客名單可都齊備?”
這麼想雖是有些小人之心,萬一真出了這類事兒,劉老闆一家還都齊齊南下了,她們出了銀子冇拿到東西,扭頭跟誰說理去?
劉老闆也哭笑不得地說:“罷罷罷,我留著也是無用的,倒不如一次給了你們。”
“不過二嬸說定契交錢買斷之前要先把說好的貨盤點造冊,也免得轉頭查數的時候會有不對。”
劉夫人實在撐不住笑了。
“你和你二嬸來坐這半日,將我們伉儷倆攢的東西一次掏個精光不說,還連這些都惦記上了?”
桑枝夏搓搓手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如果劉老闆今後還在縣城裡做繡品的買賣,那我必定不開這個討人嫌的口,可你們不是本日便要南下了麼?”
本日商定的代價說好包含了繡莊裡剩下的存貨,可貨詳細有多少,都隻是聽劉老闆一人在說,詳細甚麼環境她們都不清楚。
“今後既然都不在縣城裡吃這碗飯了,這些積累下來的客源流派也就冇了用武之地了,不如給我們?”
今後不管繡莊的買賣好與不好,能賺多少進賬或是賠了本錢,店中所得都要歸於公中一處,如何分派當聽老爺子的叮嚀。
不然說好的銀貨兩訖,萬一她們前腳給了銀子,後腳劉老闆悄悄把存貨拿走瞭如何辦?
她把左券細心疊齊收好,低聲說:“雖是說好了繡莊交給我來運營,可銀子是從公中出的,那理應是徐家統統人都有份兒的東西,不能寫我的名字。”
現在的徐家,跟疇前是真的不太一樣了。
要不是顧忌桑枝夏吃著藥必得定時用飯,她乃至想當場拔腿就往家走。
事情辦好了,幾民氣中大石得以落地。
徐二嬸心疼分外加出去的十兩銀子肉痛難忍,自言哪怕是本日就住在繡莊裡不回家了,也要對峙把貨都盤點一遍才情願給錢。
“我這就叫人去幫手,嫂子坐下歇會兒?”
有了陳菁安叫來的人幫手,繡莊裡的東西不敷兩個時候便盤點好了。
桑枝夏說完倉促走了,陳菁安和徐明輝麵麵相覷半晌,紛繁發笑出聲。
劉老闆:“…………”
徐二嬸尤其細心,大到完整的整匹料子,小到拆散了的各種針頭線腦五色絲線,大大小小全都列舉了一遍。
桑枝夏一臉浩然正氣的正色,擲地有聲:“我們如果穩住了劉老闆給的客源門路,那今後從你手裡進貨的種類和數量必定隻多很多,你好我好大師好的事兒,劉老闆不會捨不得這點兒東西吧?”
劉老闆:“……”
“一來是讓人曉得店裡有了新奇玩意兒,二來也是能夠藉著小恩小惠穩住老客的心,免得客人去了彆處,我覺著這個彆例我們也能夠用。”
徐二嬸驚奇道:“花箋上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