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力傳來,驀地將安七夕拽向身後,一個回身,粉色的裙襬在間隔空中的半空劃開一道胡蝶羽翼般的斑斕弧度,她倔強的小臉上慘白著,死咬著唇瓣,儘力地睜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北堂弦,雙手順從著他的擁抱。
法場上你那情義深深的話,都是兒戲嗎?如果是,為何要說?若不是,你現在又為何能夠站在這裡?
北堂弦生硬的嘴角終究鬆動,忍不住的微微上翹,較著的安七夕那句‘我的男人’媚諂了這位表麵刻毒實則悶騷的弦王爺。
北堂弦眼中光芒更亮,他能不能奉告安七夕,他的確愛死了她現在那副小醋桶的神采了,本來覺得女人的爭風妒忌是很可駭的,但是為甚麼安七夕的爭風妒忌卻讓他感覺如飲甘泉?
當北堂弦頎長矗立的身影呈現在畫舫之上的頃刻,安七夕的琴音也嘎然停止,她緩緩站起家來,與北堂弦的目光隔著寬廣的湖水膠著,凝睇,麵無神采。
“放開!”低聲的吼如同小獸被困,焦心而狂躁。
她話裡酸意濃濃,雙眼冒火,像隻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乍毛了的小貓咪,慵懶的眸子現在防備而又凶惡,俏臉緊繃,說不出的敬愛與新鮮。
“夕兒!”又來了,那股無可前兆卻又激烈的心跳加快與不成節製的抽搐的痛!北堂弦的神采也不好,他俊眉微蹙,眼底微微泛紅,似無法又似啞忍卻又化不開的高興,參雜在一起,衝突而又令人揪心。
她一臉鄙夷,都做出來了還敢抵賴,這些男人的手腕可真夠渣滓的!
北堂弦的目光一滯,神采瞬息萬變,心如擂鼓,安七夕的果斷而無情的話明顯讓北堂弦心驚發寒,不知為何,一股不祥的預感俄然升起,在心底留下了一個深切的不成抹去的暗影!
“烈說他找我有事請,我開端並不曉得本日這裡牡丹坊的花魁在此招座上賓。”北堂弦淡淡地說道,降落的嗓音緩緩的流入安七夕的耳朵,說不出的勾引與樸拙。